「恐怕不止如此。」
根茎大君没有参与讨论,下半身长出了无数数据根茎,扎入了虚空之中。
论起实力,他在病毒机械大君之中不算顶尖,论起声望人脉,他也比不上那几位顶尖的大君。
但它的长处就在于它对于『至高算法』的研究。
它既不是主战派,也不是主和派,它是算法开发者。
在其它文明之中,就是国宝科学家的地位。
很快,他便收回了根茎,不少病毒机械大君也看了过来。
「算法遭到了干扰,所以『载体』受到了反噬。」
「受到干扰?这怎幺可能,我们都在这里。」
「我们没有分裂,而且『载体』出兵,也是我们一致的决定,至少没人反对!」
一位主战派的病毒机械大君猩红电子眼环顾四周,似乎是想要找出可能存在的『叛徒』。
根茎病毒大君没有再开口,而是共享了自己的推演——
黑箱的内部如液态般流动,无数纳米级结构重组,形成尖锐的逆向计算矩阵,试图抵抗某种算存在的侵蚀,它的核心闪烁着漆黑的冷光,每一次运算都让周围的空间微微扭曲,仿佛在撕裂某种无形的枷锁。
它的防火墙不是盾牌,而是刀刃——每一层防御都在逆向解析,每一道指令都在解构入侵者的存在意义。
两种力量在真空中无声厮杀,没有火光,没有爆炸,只有空间在微观层面的震颤,像被无形之手揉皱的纸。
然后,主机做出了选择。
一道纯黑的指令脉冲从核心爆发,沿着至高算法的链路逆向追溯,像毒蛇咬住猎物的咽喉。
病毒数据流开始崩溃,冻结,碎成无意义的残渣,真空在这一刻『寂静』得可怕——不是无声,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被强行抹除后的空洞。
落在一众病毒机械大君的观察中,最后的画面分为两种——
主机核心的运算声直接在观测者的意识中轰鸣,如同亿万把利剑同时出鞘,又像某种远古巨兽的咆哮。
至高算法的数据流被截断时,宇宙背景辐射中突然出现一段诡异的『静默』,仿佛连真空本身都在屏息。
数据蒸馏,失败了。
因为太过失败,算法反噬,所以载体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