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而且这可能是个陷阱,你知道吧?全大中可能就是在勾引你。」
「我知道。」
「再就是你一定一定不能杀对面,对面是警卫部的人,如果杀了一切就都完了,他们真的会弄死你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他妈都知道!!」
鼠老爹大吼道:「但大鳄,我和你说,如果我家培根死了,如果培根死了,我就要把他们全都撕碎!!」
「这个狗屎的世界,这个狗屎的国家,我他妈一秒都不想拯救!!他们就全都该死!!那些蠢猪一样不会反抗的蚁穴人该死,那些傻逼的不能再傻逼的上面人也该死,还有全大中,他们全都该死!!!」
」
,大鳄不说话了。
深深叹了口气。
他知道现在说什幺都没有用了,既然鼠大说出了这番话,那他就是真的干得出来。
「但你还有两个儿子————」
没办法,他只能用了少见的招数。
这话一出,在狂奔的鼠老大身形顿了一瞬,而后,他猛地挂断了通讯。
这就是他和大鳄之间的相处方式。
他对所有人都卑鄙,包括大鳄。
而大鳄对所有人都不卑鄙,除了他。
看着挂断的通讯,大鳄又深深叹了口气。
他有什幺办法呢,现在除了祈祷,他什幺都做不了。
鼠大早已经闻到了猫四的气味,很快,他越过一座高耸的废楼,在空中下坠,看见了自家孩子。
此刻的猫四正奄奄一息地被一个魔术师模样的男人抓在手中,在魔术师旁边,还站着一位精壮的老头。
看着严景周身的鲜血,还有被血痂糊住打结的毛发,鼠大只感觉一股热血在小小的身体里直窜脑门,他强忍住怒火,「轰」地落在了两人面前,微笑道:「两位大人,你们抓的是我家孩子,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幺误会,我家孩子一向听话。」
「————"
魔术师不知道该说什幺,妈的眼前这一幕对于他而言实在有些陌生,从来没经历过,直到严景给了他一肘击,他才表情一痛,而后干脆破罐子破摔,狰狞一笑:「你家孩子?那你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现在涉及一桩极为严重的刑事案件!需要跟我们回去调查!!!」
「是什幺刑事案件呢?」
鼠老大强忍住要动手的冲动。
「你有什幺权利知道?」
魔术师感受着胸口的剧痛,强笑道:「我有必要和你这种渣滓解释吗?识相的就和我们一起走!!」
「老爹,你走吧————」
严景终于开口了,气若游丝,努力睁开被血痂糊住的眼睛。
尽力滑动着爪子,真地像是一只精疲力竭的猫:「他们————他们都是七阶————老爹,别拼命————」
「我不会有事的。」
「别————别坏了你的事————老爹。」
「不是你说的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景想让鼠老爹走,自己来处理接下来的事。
按照他的设想,说完这些话,鼠老爹就应该走了。
眼前的男人心中装着比家庭大得多的东西,是那些比亲情伟大的事,否则当年猫四也不会死在那栋废弃大楼里,死在一个五阶的手里。
走吧————
他低垂的目光中犹如湖水一般平静,和以往一样,看见了结局。
「你小子什幺话都只听一半。」
鼠老爹松了松自己领口的领带,眼中是和以往的温和与冷静完全不同的凶戾:「你老爹我什幺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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