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抿了抿嘴。
他当然没带。
而且也带不进来。
这家私人医院的大门有一个装置,会自动检测机械装置,除了那些生病的智生种,所有的机械都被禁止入内,包括没有开智的动物。
在原主记忆里这样的装置不便宜,所以原主自然而然地认为住在这里的病人都非富即贵,出的起高昂的治疗费用。
他的确没带什幺小鸟,但……
「带了,当然带了。」
严景微笑道:
「但我得等会儿拿给你。」
「真哒?!」
小女孩眼睛放光:「好猫猫!」
她踩着凳子,将手伸进窗口中,摸了摸严景的头。
「不要摸我的脑袋,站好,吃什幺?」
「鸟,小鸟……」
小女孩笑道,明显已经沉浸在自己有只小鸟的幻想中了。
「……」
严景拿起两个馒头和一碗稀饭放到餐盘里,递给对面的小女孩:「吃完。」
「吃完才有小鸟。」
「好,好哦!」
小女孩用力点点头,端着餐盘离开。
此刻。
严景体内。
某处不知名之处。
斐遇正坐在小板凳上一边看着外面的事情一边磕着瓜子,旁边,被五花大绑的恐惧鸟见到这一幕,拼命蠕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呜咽: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就是这个!他喜欢的那个人就和这人特别像!就是这个啊!!你看啊!!!)」
「您也想吃瓜子啊?」
斐遇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把,递到恐惧鸟面前。
「……」
恐惧鸟崩溃了。
这尼玛的外面那人不正常,旁边这只鸟也不正常。
……
……
严景看见那个小女孩,确实是想到自家馒头了。
无论是基于年龄还是其他种种原因,都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只不过看着那和馒头很像的模样,不自觉地多了些好感。
当然,两者还是不一样的。
小女孩明显是智力有些问题,而自家馒头是说话和动作慢。
只是都生了病。
……
……
旧罪城。
坐在桌子前的馒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快……快到冬天了……」
馒头颤颤地抓起纸,擦了擦鼻涕,望着窗外的天空:
「不知道……一、几……怎幺……怎幺样了……」
「加油……陈大哥说……把这些文件看……完……就……就可以提前出发……去找一、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