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景闻言,深吸了口气:
「所以只能踢到十七家。」
「不仅是这样。」
毕节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既然徒弟输了,那按照道理来说就没了开馆的本事,这时候就有个别的办法了,那就是两个徒弟。」
「一个徒弟外地的,一个徒弟本地的。」
「外地的徒弟去踢馆,踢到十七家,打了那些老家伙的脸,告诉他们再不教真的,外地人都能上前放肆耍泼。」
「然后外地这徒弟得输,输了之后,背后师门就可以说这是外地徒弟,一是没学到真本事,二是没教好真功夫,因为不是第三湖府人。」
「这时候,再让第二位本地徒弟去踢剩下的两个馆,走一遍过场,之后再宣称这位成功的徒弟其实是在三十六家武馆都学过一遍了,要给武会捐款,告诉众人他其实早相当于半个武会的人。」
「这样一来,既把三十六家武馆藏私的污名去了,又保住了第三湖府的表面面子,再敲打了那三十六家武会,而师门也得以开设武馆。」
「事情就是这幺个事情。」
严景闻言,点点头:
「明白了,那武会不是个东西!」
「是这样!」
毕节激动地拍了拍严景的肩膀,他总算找着了个志同道合的人。
「但这样一来就有些奇怪了—」
严景皱着眉开口道:
「既然这武馆早就开了,三年前,刘爷的师弟为什幺要找上门来了呢?」
「师弟找上门?」
毕节一愣,这事老爷子没和他提起过。
他只是知道老爷子出去过一趟,去了三年。
「对啊,刘爷他师弟说,踢馆成了,师门终于能立足了,但刘爷得死。」
严景目光闪烁,眼眸中泛着寒光。
湖。
李清河从外面回来,看见了一位黑发背头的老者正坐在家中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于是立刻笑着抱拳道:
「徐爷!您来啦!」
「嗯。」
面对李清河这位地位高得出奇的人,老者只是淡淡地哼了一声,没站起来,也没行礼。
李清河眼中闪过阴,但还是笑道:
「徐爷这次来,是想问些什幺?」
徐诚毅这时候才站起身,对着李清河抱拳道:
「是想来问问您,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真的?」
「哪句话?」
「就是我师兄还活着那句。」
徐诚毅开口道。
李清河目光闪烁,在木制椅子上坐了下来,笑呵呵道:
「徐爷还在纠结这事?我不清楚啊,是我下面的人告诉我的。」
当时白裘和唐莲联系他,让他去把徐诚毅喊到边流县帮忙,他就顺口提了一嘴。
但其实,没放心上。
「下面的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呢?」
徐诚毅淡淡道。
「呵呵。」
李清河笑笑,从桌上碗中剥好的葡萄里拿起一粒,放入嘴中,笑道:
「徐爷看起来很是纠结自己的这位师兄啊,当年我把圣人出,武圣护道这句话和您说了之后,
我记得您也是特意找我问了您师兄的下落,去了一趟边流县。」
「现在听见自己这位师兄活着,又是如此。」
「难道,徐爷您是担心自己那位师兄才是武圣?」
话音落下,对面的徐诚毅脸色阴沉。
周身冷意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