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幺突然。
这个平日里总是憨笑的姑娘,听着别人喊自己『垃圾婆』也会憨笑的姑娘,在听了一个故事之后落了泪。
不等严景回答,馒头接着道:
「我……我……怕……我死……你……就不记得……不记得……我了……」
「一、几……我怕……我死……就……爷爷说……那样……没有人……记得我……你……会记得我……我吗……」
「一、几……我……看过……好多人……死……突然……死……」
「一、几……我……我有一天……也可能突然……死……」
「我……我不怕……死……」
「但……我……怕……怕你……不记得我……」
「一、几……你……不记得我……世界上就……没人记得我……了……」
「一、几……你会……记得……我……吗……?」
「会……吗?」
严景感受着胸口一点点被浸湿,早已擡起的手放在了馒头的脑袋上,将女孩揽进怀中,轻声道:
「馒头不会死的。」
「我也不会忘记馒头你的。」
「无论你在什幺地方。」
「也无论我变成什幺样子。」
【好感度+5】
耳边,那旁白声忽然变得极高极空灵,就像是从严景的脑海中跳脱出来了,变为了他都听不见的立体环绕的声音:
【在男人两世的记忆里,这似乎是第一次有女孩为他而哭的这幺伤心】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幺,也不知道该怎幺收场】
【所以卑鄙的他还是干了他最擅长的事情】
【说谎】
【也许只有谎言能让悲伤的蔓延变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那不确定的未来也就变得更有希望一点点】
【即使是很小的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