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景的话,老虎笑不出来了。
如果让他选,他宁愿再当一回地鼠,也不愿意再和严景碰上了。
临走前,严景问了问关于刚刚斑马说的体检中心的事情。
「体检中心在老园区,但我们的体检中心向来不对游客开放。」
老虎挠挠头,问道:
「一几先生你问这个是想……?」
「我想给自己做个体检。」
严景笑笑:
「我有点担心自己体内是不是也潜藏着恐惧疫。」
严景说完,老虎当即信了。
他确实觉得有时候严景精神状态不太正常。
想到这,他转了转眼珠,笑道:
「要不这样,我下次做体检的时候帮一几先生你问问有没有办法检测恐惧疫,如果能够再见,我告诉你。」
「那太好了。」
严景和老虎握了握手:「那幺就有缘再见了,老虎先生。」
直到严景离去,老虎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一天过的有点过于刺激了,搞得他现在还有点晕乎乎的。
歇了一会儿后,他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对讲机,准备叫斑马喊医护人员来把土拨鼠拖走。
可他还没开始说话,忽然间,一股凉意嗖地钻进了他脖颈,弄得他打了个激灵。
擡起头,只见一个面若冰霜,戴着棒球帽的女人朝着这边缓缓走来。
随着女人一点点靠近,周围莫名地就起了凉风,温度一点点下降,肃杀的气息充斥了四周空间。
老虎警惕地退后。
当他将目光移向女人身边的少年时,当即惊得瞪大了眼睛。
只见少年怀中,抱着偌大的一堆惧灵心脏,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导致他走路都有些摇摇晃晃。
「老大,这幺多我要一直抱着啊?」
少年哭丧个脸:「这东西也没人会收啊,这个游乐园的人都不要这些。」
「总不能一直抱到公车上去卖给那个卖票员吧?」
但女人没有答话。
她一步步走近,直到老虎都怀疑她要对自己出手了,全身寒毛倒竖,却见她只是弯腰看向地上那两名昏厥的土拨鼠。
而后伸出手指轻蘸地面血迹。
望着指尖那一抹鲜红,她眼睑低垂,说出了来到这个游乐园之后的第一句话:
「二阶。」
而后站起身,直接朝着地面出口走去。
「走了?去哪啊?老大等等我啊,我走不快啊,我手还有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