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闻言,倒是笑了:「这炕席是我爷爷当年编的,他当初可是方圆百里有名的巧手!打土坯盖房子,木匠活瓦匠活,编席子编扫帚编土篮子,做鸡毛掸子……就没有他不会的!」
「这火炕就是他盘的,这幺多年都不用掏灰。我还以为是炕好烧呢,原来是这炕席的作用。」
而陈修闲说了这炕席的具体用处,老太太想了想直摇头:「不行,既然是照明,只拿几根怎幺能行?万一耽搁了时间,不够烧,在那河底下黑咕隆咚的,那可太危险了。」
「我可跟你说,那河底下可不安生。据说底下有河龙王,在百年前这边每年三月三甚至还得丢童男女下去祭祀呢!要不然那河龙王就上岸吃人!那人死的老惨了,一个个干瘪的皮包骨……」
「就是前两年,还有人在河里看到了水猴子呢!在水底下力大无穷!不过刘家二小子水性非常好,拿着一把鱼叉捅了那畜生一下,这才把弟弟救回来。」
「唉,感觉这几年,这河里也是越来越不安生了。这几年村里社火烧的一年比一年大,但效果却一年比一年差了!」
……
陈修闲跟好久没人说话,显得有些絮叨的老太太聊了一个多小时,这才抱着卷起来的炕席离开。
不过也放出了窦中德和咪咪留在了老太太这里。
首先他俩在水下都帮不上忙,那咪咪一听要下水,就差点没唱一首《南北绿豆》了,那是十分的抗拒。
而且陈修闲那颗避水珠也只是3阶蓝色品质,作用范围有限,人多了也不行。
把他俩放在这护卫了老太太,既然答应了负责养老,那肯定要说到做到啊。
人家老太太得知具体情况,甚至让陈修闲把整卷炕席都带上,就担心不够用。
自己也是深感恩情的!
来到了三岔河口,这块地形特殊,三条河在方圆两里地的范围内各种盘旋交互,形成了一个形状怪异的交汇。
那水面也奇怪,时而平如镜面,时而波澜狂涌。
按照老太太的说法,不是在这河边住了三代的渔夫,基本不敢下河。
这里水文情况非常复杂,水中情况特别危险。不过渔获也多,让人舍不得离开,就得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