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来打起精神,这一趟可是要肥肥撤离的,自己可是把老本都扔进去了!
下一秒,意识模糊,昏昏沉沉,陈来躺在了病床上。
这是一张很窄的床,红星钢盔紧凑的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武装带凌乱的耷拉在椅子上,一股难闻的草药气味儿从屋外飘进来,连带着的还有刻意放轻的声音。
“乌丽亚,他醒了么?”
“还没有,柯察金同志,他伤的很重呀,子弹从胸口穿过……普罗森人步枪的子弹又重又长,这样一枪下去,能捡回一条性命已经是万幸。”
“他这样的情况,可以走么?”
“完全不行,从咱们村子到顿涅茨克,这么远的路,现在又下着雪,他还发着烧,决计是吃不消的。”
“那么好吧,眼下的情况是这样,组织部已准备撤离,村子里,但凡能够行动的,年纪在五十岁以下的都要跟着走,伤员、病号可以留下……这将会是很艰难的一段时光,普罗森人是很野蛮的呀。”
“我完全清楚,柯察金同志,但作为一名护士,我得守着我的病人到最后一刻,更何况他还是罗莎的英雄,是为了抗击普罗森鬼子才受伤的。”
“您能有这样的觉悟,我想我没什么可担忧的了……握个手吧,乌丽亚同志,期盼咱们再见的那一天。”
“会有那一天的,柯察金同志,普罗森鬼子的目标永远也不会达成,罗莎祖国将永世长存!”
陈来默默听着二人的对话,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是在发烧,看来这次不走运,在前线刷新,结果还是个病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