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你,伦德施泰特大将已经知道你擅自行动的事情了,甚至就连威廉陛下都亲自打来电话质问!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幺办?」
此话一出,海因茨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自家顶头上司连珠炮般的质问就像是一盆冷水,彻底将他从药物维持的亢奋状态中浇醒。
理智逐渐回笼后,他惊觉自己竟在药效的影响下做出了一系列冒险决策。
波拿巴帝国的常规陆军确实不足为惧,尤其是那些由老弱病残组成的B类部队,更像是一触即溃的纸老虎。
但老近卫军不一样啊,这些延续自第一帝国的精锐之师,完全是另一个概念的存在。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己方和敌方已经在菲利普维尔走廊上展开了架势。要是任意一方仓促后撤,必然会遭受重创。
想到这里,海因茨擡起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沙哑却坚定:
「埃瓦尔德大将,我承认自己在战术判断上出现了严重失误。但事已至此,撤退就等于自杀。」
「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先正面击溃敌人的最强攻势。只要挫败其先锋锐气,就能争取到一定的回转空间。「
他忽然抓起红色铅笔,在防线侧翼划出两道箭头:「我会亲自指挥第2装甲师从侧翼切入,打乱夏尔·波拿巴的进攻节奏。」
「只要能击败敌人的装甲部队,我们的主力就能沿着公路有序撤离。这固然是场豪赌,但总好过在撤退途中被逐个歼灭。」
闻言,埃瓦尔德脸上的怒容渐渐被一种沉重的无奈所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