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陈庸脸上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无他,只因自己现在身处战场,而且大概率还是在敌人的伏击圈中。
如此险境之下,钢丝这种策略类的系统并不怎幺好使。如果有的选,他更想要扮演战斗群指挥官的红龙。
再说了,参加抵抗运动的人是什幺身份,他现在又是什幺身份。
这系统要不是一个串子,陈庸他直接倒立洗头。
······
尽管当前的局势下,自己的「深蓝」暂时派不上用场,但陈庸还是果断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
没办法,窗外的交火声越来越密集,敌我双方的战斗明显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再不自救,无异于坐困危城。
就当陈庸重新捡起手枪,准备冲出去与亲卫队汇合之际,车厢的大门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很快,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被四名全副武装的军官撞开,硝烟混着血腥味瞬间灌满整个房间。
为首的军官正是先前送餐的那位,此时他手中的步枪枪管还在冒着青烟,刺刀尖上黏稠的暗红液体正缓缓滴落,在地板上砸出一个个狰狞的梅花状印记。
眼瞅下属们一副刚刚从战场归来的模样,陈庸先是通过原身记忆叫出对方的名字,紧接着语气急促地问道:
「皮埃尔上校,现在车厢外是什幺情况,你们有没有搞清楚袭击者的具体身份?」
亲眼看到自家亲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四名亲卫队军官紧绷的肩膀总算松懈下来,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但陈庸的问题,让他们的表情瞬间阴沉如铁。
最终还是皮埃尔上前一步,他擡手抹去额头的血迹,咬牙切齿地说出了现有的情报。
「殿下,是铁轨炸弹。敌人预先埋设的炸弹,炸毁了前后两侧的轨道和全部动力机车,迫使我们只能停在原地。」
「目前第一连正在依托车体构筑防线,战士们已经击退了两波进攻。」
「不过我建议您还是先离开车厢,毕竟现阶段谁也不能保证袭击者没有重火力。」
「是旧激进派,就算没有军装我也能认出他们。」另一名军官突然插话,手中的冲锋鎗被他捏的嘎吱作响。
「敌人明明可以炸毁整列火车,但现在却选择了最愚蠢的强攻。一定是旧激进派的残党,对方想活捉亲王,想让帝国颜面扫地。」
此话一出,陈庸情不自禁地露出了苦笑。
自己刚来到异界,连原身的记忆还没彻底融合完毕,就差点享受了大帅的同等待遇。
哎,真就是反派阵营二把手竟是我自己呗,这仇恨未免有些太过稳了吧。
不过现在可不是抱怨的时候,考虑到自己所在的车厢随时可能会受到炮击,陈庸赶忙在亲卫军官们的带领下转移了阵地。
踏出车厢的第一时间,他突然从敌人进攻的方向听到了一连串古怪的射击声。
如果根据射速来判断,那无疑是一挺可以作为支撑点的轻机枪。可那急促又带着机械故障般顿挫的节奏,却让陈庸有种想乳法的冲动。
对了!是绍沙!
似乎是陈庸当场得到的情报,激活了系统的某项功能。
下一刻,他的视网膜上浮现出了一幅仅自己可见的全息投影敌我态势图,赫然是钢4中的陆军作战板块。
己方阵地,代表步兵营的人形战旗上悬浮着三组动态数据:荧绿色的组织度计量条、金黄色的兵力装备条,以及番号标注。
而象征敌军的红色人形战旗上,同样绿、黄两色的动态数据已呈现出了危险状态。
这是全线绿泡啊,优势在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