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增嗯思忖着说:「告诉老马,这个人由他亲自唤醒,切勿假手他人。」
顿了顿,他继续说:「特别提醒一下老马,这个人是顺毛驴,吃惯了软的,一口硬的都不嚼。让老马多捋捋他脖子后面的毛,哄着点儿。要钱、要物,都先答应下来。告诉他,只要能在那边弄出点动静,就可以回总部。除了嘉奖外,升职加薪、汽车洋房都不在话下。」
「是!」濮孟九、郑锐对视一眼,心说有了局座这番许诺,就不怕「秦淮河3
不动心、不尽心。
两人嘴角纷纷扬起一个踌躇满志的笑。
两人走后,徐增嗯往沙发上一靠,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就在这时,就见刚刚离开的濮孟九、郑锐去而复返。濮孟九一脸惶恐地说:「局座,出事了!」
「出什幺事了?」
「审讯室...
」
徐增嗯脸色一变,顾不上细问,一把拨开两人,飞快地向审讯室走去。
只见两个看守昏迷不醒地瘫在地上,旁边几个人惶恐不安地看着。
徐增嗯瞪着眼睛问:「怎幺回事?」
「好像刚才刘专员来过。」
中统内部专员多似狗,科长遍地走。徐增嗯一时根本想不起来他说的是谁:「哪个刘专员?」
「二组的刘大力。」
「犯人呢?」
便衣脸色一沉,低头不语。
徐增嗯等不及了,一步冲进审讯室,刚才留在审讯室内的两名预审员都人事不省地躺在地上,毛钟新安安静静地靠在审讯椅上,七窍流血,脖颈上插着一个注射针头——
他已经死了。
匆匆赶来的濮孟九、郑锐也震惊不已,但大家谁都不敢言语,因为此刻徐增嗯的眼珠子几乎要瞪出血了。
偏偏这个时候,局本部秘书刘次啸小跑过来:「濮主任,我有事要见副局长。」
刘次啸是正牌朱局长安排在局本部的秘书。由于局长和徐增嗯交恶,徐增嗯对他极不待见。
因此,濮孟九一脸不耐烦:「什幺事?」
刘次啸一脸悻:「刚才副局长办公室电话响了,我路过,见门没关,就接了,对面那人问副局长还需要情报不?」
徐增嗯在里面听见,一个激灵:「电话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