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钟新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戴先生,谢谢叔!」说着,他瞥了一眼毛齐五,不甘心地说:「叔,那交易的事就这幺算了?」
毛齐五盯了他几眼,有些不悦地说:「没完没了了是吧?明摆着是设好的套,你非要往里面钻?」
「那要是将就就计呢?」
毛齐五眉头微皱,看着他没说话。
毛钟新连忙说:「叔说是阴谋,肯定是阴谋,毕竟红党向来诡计多端。可万一呢,那个郭馨雅已经跑了,这是我们挖出内鬼的唯一机会。即便不能从他那里套取到有用情报,我们也可以来个将计就计......我们提前埋伏,并请一些媒体记者参与,只要他敢来,我们就直接逮捕他,说他企图收买我,蓄意破坏国红合作,破坏抗战大局,到时候只要媒体一曝光,在有我们在背后煽风点火,不,推波助澜,舆论必然封腾,到时候够他们喝一壶了。」他越说越兴奋,「叔,这叫什幺,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他这幺说,毛齐五擡了擡眼皮,意外地看着他,好像来了兴趣。
见毛齐五终于心动了,毛钟新语气更加恳切:「至于风险,完全是可控的,我们可以提前在汽车和证件上做手脚,甚至是黄金......
"
毛齐五打断他:「伪造黄金?」
「是啊,叔,您可能不了解外面的情况,只要花钱,黑市上你能想到的所有东西都能买到。」
「好吧。」毛齐五沉吟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定:「你去办吧,我这就去向戴局长请示。」
「是。」毛钟新挺身一礼,意气风发。
与此同时。九道门兴华小学,中统局本部。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
办公室主任濮孟九拿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的先说话了:「请问徐局长在吗?」
濮孟九一听是个陌生的声音,警惕起来,不答反问:「你是谁?」
对面那头不说话了,他「喂」了两声见对面还是不吭声,正犹豫着要挂电话,只听电话那头说道:「我知道潜伏在军统局本部的内鬼是谁!」
濮孟九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问:「谁?」
「让徐增嗯接电话。」
「什幺玩意,装神弄鬼,局座也是你想见就见的?还直呼其名!」濮孟九心腹诽着,却坐直了身子,严肃说道:「我是濮孟九,局办公室主任,有什幺话可以和我说,由我代为转达。」说话间,他不动声色地捂住话筒,伸手招来一名女内勤,指了指电话,又指了指耳朵,女内勤会意,马上转身走了出去。
「是你啊!你能代表他?我只和徐增嗯交易。」电话那头冷笑一声,「怪不得说中统的都是饭桶呢,窥一豹而知全局,连红党和军统卧底接头的情报你们都不在意,算我自讨没趣......罢了,给你一个机会,三分钟,要是三分钟后还听不到徐增嗯的声音,我就将情报卖给其他人。」
说着,啪一声电话断了。
「喂?」濮孟九抓着电话好奇又窝火,连忙将女内勤叫了进来:「如何?」
「是渝中菜市场的公用电话。」
「渝中菜市场?」濮孟九若有所思,想了想,连忙敲响了徐增嗯办公室的门,一五一十地将情况汇报了一遍。
徐增嗯满脸疑惑,天上掉馅饼了?他微微蹙眉问:「你觉得他是什幺人?」
「不知道!」濮孟九摇头,忽然又想起了什幺,回忆着说,「我自报家门,他说了一句是你啊,好像认识我似的,但声音遮遮掩掩,应该是做了伪装,属下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是你啊」.....」徐增嗯喃喃自语着,「他认识你,又知道我,知道军统局有红党卧底,肯定是内行人......」思忖片刻,他马上说:「马上将电话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