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公开身份是天主教的主教。
抗战前在金陵任职时,就和军统往来密切。
金陵沦陷后,此人也逃到了山城,任四川乐山区主教,但他很少去乐山,而是住在戴春风在中山四路公馆附近,经常和戴春风往来。
据张义所知,此人对军统的工作很热情,甚至投入程度远超他的主业。
张义通过他的神情猜度此人应该是急著去办事处见戴春风,到底是什么事呢?
汽车很快就到了办事处。
刚到办公室,毛钟新就殷勤地凑了上来,一副恪尽职守的样子:
“张副主任,累了吧?我给您泡茶?”
张义看了他一眼:“成天献殷勤,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这话太过直白了,毛钟新的心里猛地拧了一下,故作靦腆地说:
“张副主任您误会了,卑职就想著能帮上您什么忙。”
“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不喜欢那种自作聪明又过分殷勤的人,让人不舒服,懂吗?”说完这话,张义话锋一转问,“让你抄写的內勤工作准则完成了吗?”
“已经写好了。”
张义有些意外:“拿来我看!”
“是是是。”毛钟新点头哈腰,马上小跑回去,將抄写的稿纸拿了过来。
张义扫了几眼,鼻孔里哼了一声,转身回了办公室。
毛钟新唯唯诺诺,等他的身影一消失,同样疾步回来自己的办公室,进屋、关门、反锁、一套动作轻巧嫻熟。隨后,他坐在办公桌前,拉开抽屉,取出耳机戴上。
此刻,张义正在拿著听筒,正在打电话:
“我是张义,找冯文饶冯副科长,对,做笔跡鑑定。他请假了?母亲受伤了?”
话里话外,他都透著一丝压抑的焦灼:
“明白了。当然,母亲为重。没关係,等他回来再说吧,谢了!”
“啪!”听著摔断电话的声音,毛钟新一直悬著的心终於落地,脸上掩饰不住地窃喜。
他自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张义演给他看的。
掛断电话,张义將自己关在办公室喝茶看报,一门心思琢磨著怎么把毛钟新收拾了。
另一边,于斌已到了戴春风的办公室。
寒暄过后,戴春风直接开门见山:
“老兄,你那边的人手可用吗?”
于斌得意一笑:“当然,雨农兄应该知道,红党那边不准人信迷信,连我教都归结为封建迷信一类,这自然引得教徒非常反感,特別是边区许多县原来信奉我们天主教的人就更不满了。”
“很好!”戴春风高深莫测地一笑,“一会我给你引荐一人认识。”
说著,他拿起了电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