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他妈的,果然是子系中山狼,得知便猖狂,什么玩意!不过是仗着在戴先生跟前讨了两句好,就敢在老子面前摆臭架子、抖威风,看把你能的!真当自己是盘菜了?打狗也要看主人.呸呸呸,孙子,等你哪天失了势,看爷怎么收拾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毛钟新咬牙切齿地去找了毛齐五。从进入军统局开始,他在遇到难题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向毛齐五求助,仿佛那不只是他的叔叔、上级,更是他的人生导师。
“叔,我不想干了,这也太窝火了,他有种就去找戴老板抖威风,在我面前摆臭架子,给谁看呢?”
毛齐五当然明白张义的目的,这是旁敲侧击、指桑骂槐呢。在他看来,张义的姿态未免太难看了。以为拿捏住了毛钟新,就能让自己知难而退?笑话!
局已经布下了,外有钱小三监视,内有毛钟新盯紧,自己在暗中掣肘,他便是腹背受敌、进退两难。
如果工作都没法开展,无法服众,没有威信,哪里的威风继续抖?既然张义觉得这么做能解气,那就让他解气好了。至于毛钟新,打发他不会比打发一只小狗更难。
看他那副愤懑、焦躁、喜怒形于色的模样,毛齐五虽然打心眼里瞧不起,但毕竟是自己的侄子,于是叹了口气说:
“行了,这就打退堂鼓了?这点委屈算什么,圣贤说,干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你是咱们江山人,未来干大事的人,这点磨砺,不过是成事路上的试金石,熬过去,一切就都好了。”说着,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茶叶沫子,“去吧,给我寸步不离地盯着他,早抓住他的把柄,早让他滚蛋!”
“是。”毛钟新听到后半句话,便如打了鸡血一般,重新振作起来,他匆匆回到自己在张义隔壁的小秘书间,进门前,他回头看了看四周,然后进屋、关门、反锁,动作轻巧熟练,比敬礼娴熟多了。
随后,他坐在办公室前,拉开抽屉,取出一副耳机戴上,简单调式后,从里面传来张义办公室的同步声音。
耳机里,传来一声“咔嗒”的声响,电话被接通了,但耳机里却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接着,张义的声音从耳机里响了起来:
“贾副官吗?”
“张副主任,听出来了,有什么事吗?”电话里,贾副官回答道。
毛钟新凝神仔细地辨听。
“局座什么时候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情汇报。”张义的语气听上去有些焦灼。
“张副主任,戴先生这会正忙呢,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搅,要不你晚点再说?”
“行吧,那就这样,多谢金南兄。”
“和我还客气什么,回见!”
“回见!”
“咔嗒”一声电话挂断了,只听张义对猴子说:“准备车,我们现在就去找局座。”
听到这里,毛钟新连忙收起窃听设备,手忙脚乱地找出茶叶,准备泡茶。放好茶叶,倒水时,他忽然一顿,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坏笑,眼神里满是不屑和仇恨,跟着狠狠朝茶杯里“啐”了一口吐沫,然后倒上滚烫的热水,这才端着茶杯快速出了屋来到张义办公室门前。
听到开门的声音,已站在门外一会的毛钟新立刻满脸堆笑,装出一脸意外的样子:
“张副主任,您要出去?”
说着,他毕恭毕敬地将茶杯递过去,“主任,卑职刚泡的碧螺春,您品尝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