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恼羞成怒,扭身一把扯住李觉的领口:“说,其他的黄金藏哪里去了?”
他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依然能听出满肚子的焦灼。
李觉咬牙切齿:“我怎么会知道?”话是这么说,实则他心里已起了疑心,目光阴鸷地盯着戴春风。
他很怀疑顾明远洗劫黄金一案,根本就是军统的人胁迫此人干的,毕竟顾明远跟了他两年,此人是什么货色他再清楚不过了。
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但他毕竟和自己唇亡齿寒,即便再利令智昏,也不敢对自己的东西下手。
所以他怀疑姓戴的在和自己演戏。
不过看戴春风这幅气急败坏的样子,又不像。但转念一想,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自己刚才不就是被他给蒙骗了嘛。
他这么做是为什么呢?
难道想私自截留黄金?
“狗日的,不愧他欺世盗名的名头,两千两黄金置我于死地的同时,自己独吞剩下的八千两,一箭双雕,够狠,够绝!这是演戏演上瘾了,真拿我当蠢货呢,一遍又一遍地愚弄。”李觉气哆嗦了,破口大怒:
“戴春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
戴春风截住他:“什么?”
“黄金,你想独吞剩余的八千两黄金!”
“现在承认你有万两黄金了?”
李觉顿时无言以对。顿了顿,他死死盯住戴春风,挤出一个扭曲的笑容:
“姓戴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话未说完,就被戴春风嗤笑一声打断,他满脸不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戴某又岂是你这种徇私枉法的党国败类。”
这时,陈队长惴惴不安地问:“戴局长,下一步该怎么办?”
戴春风本来就憋着火,一股无名火登时就蹿了上来。他直接扇了陈队长一个耳光,吼道:
“你觉得呢?那八千两黄金还能自己长翅膀飞了?接着查!”
陈队长挨了打,不敢吭声。
张义赶紧当和事老:“局座息怒,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顾明远洗劫黄金一案,显然是临时起意,那么多的黄金他肯定运不远,所谓狡兔三窟,估摸着应该埋在什么地方了。
当务之急,一是紧急救治那名受伤的伙计,从他嘴里了解事情的本末始终。
第二,立刻对顾明远家以及郊区仓库方圆展开地毯式搜索。”
戴春风听了这话,立刻问陈队长:“仓库周边都仔细搜查了吗?”
陈队长:“稽查处的人已经在搜了。”
戴春风蹙眉思忖了一会:“你马上开车回去,通知行动队和警察局,协助稽查处对仓库方圆一公里展开地毯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