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文武在前,两名警察拖著李一善在后,下了楼,赵文武让两人在拐角处稍等,独自来到羈押姚则崇的房间门口。
门口有两名持枪的警察站岗,这是警察总局的人。
赵文武点点头:“辛苦二位了,接到通知了吧?”
一人说道:“赵局长只说將人交给你们分局。”
“嗯,人犯现在由我接手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二人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转身走了。
等二人走远,赵文武拍拍手,拐角处的二人拖著李一善走了过来。
赵文武推门进去,戴著手銬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的姚则崇一看是他,马上將报纸一丟,抱怨道:
“你怎么才来啊,还不给我解开?”
“姚主任您受苦了,做戏做全套嘛。”赵文武赔著笑,將手銬给他解开。
姚则崇依然很傲慢,揉著手腕,冷哼一声:
“做戏那是给外人看的,我是外人吗?”
说著就要向外面走去。
赵文武赶紧將他拦住:“我的姚主任,既然是自己人,你也知道这事有多棘手。万一出了岔子,事情闹大,你麻烦,我伯父麻烦,戴老板也麻烦,那就不值当了。您先委屈一下吧。”
说著,他连忙指挥手下將李一善拖进来,“快换衣服吧,一会我送你出去。”
姚则崇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照著做了,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看著赵文武手下警员討好地递过从李一善身上扒下来的衣服,尤其是那双脏兮兮散发著臭气的鞋子时,他皱起眉头,一脸嫌弃:
“小赵,你也是,也不知道提前准备下,就让我穿这么噁心的鞋子?”
赵文武赔著笑说:“姚主任,先將就下吧,等到了我给您安排的住处,您想穿什么都行。”他一边安慰姚则崇,一边指著李一善说,“嘿嘿,等他穿上您的衣服,再套上头套,到时候谁也认不出来。”
“什么住处?”
“是这样,您暂时不能回家,也不能拋头露面,所以我给你安排了个住处,这是戴老板的意思。”
“这么麻烦?”姚则崇鼻孔里哼了一声,嫌弃地接过鞋子,正要弯腰繫鞋带,房间的灯突然熄灭了,“怎么回事?”
赵文武愣了愣,忙走出去一看,见走廊里也是漆黑一片,有些警觉地对手下说:
“刘三赵四,你们马上去配电室看看,小心点。”
几分钟前,张义悄无声息地进了配电室。这是一间杂物间,屋里墙边和货架上堆满了劳保用品和各种工具。
他绕著货架走了一圈,从一个工具箱里找到了一截新保险丝,在銼刀上磨了磨,然后拿打火机烧了烧,才打开墙边电闸的锁,拉开总闸,迅速替换了原来的保险丝,然后悄声离开。
从配电室出来,黑暗里他只能摸索著墙壁前行,但他的速度並不慢,很快就走到走廊尽头。
这时,不远处一道亮光闪过,然后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