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几人皱紧眉头的同时,另一场会面正在富丽堂皇的饭店包厢低调地进行著。
包厢中的两人,一人是二十五集团军司令李觉,另一人正是梅间谍案的始作俑者姚则崇。
姚则崇三十多岁,长得五大三粗,早在包厢里候了多时。一见李觉来了,立刻赔著笑端茶倒酒。
“司令,这回您可得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救我一命。”
李觉皱著眉头盯了他半天:“你不是说此案板上钉钉,证据確凿吗?”
“司令您听我说,我也是被人蒙蔽了,主办该案的是行动组组长魏哲秋,要不是他当初信誓旦旦向我保证,事情怎么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年轻人立功心切,可以理解,但也不能靠著扑风捉影办案吧。我早前就告诫过他,说办案一定要讲究真凭实据,他也答应了。谁知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竟然瞒著我,捅出这么大的娄子,现在搞得我也很被动啊。如今,看戴老板亲自来了,终於慌了,才向我吐露了实情。唉,您说我当初怎么就信了这小子的鬼话呢!”
“哦这就难怪了。”李觉砸吧了两下嘴,突然挑了下眉,“不对吧,我怎么听说那个叫什么柳莲芳的被你搞到床上去了?”
“司令,我冤枉啊,说起此事我就来气,悔不当初啊!”姚则崇一脸愤慨地声討,“魏哲秋这个小人,见色起意,调戏人家女学生不成,竟然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后来,害怕姦情暴露,为了將我拉下水,竟然把我灌醉,將女学生送到了我床上。现在好了,我也成了他的帮凶了。”他一边说著,一边將脚下的一只手提箱放在李觉面前,打开来,左边是金条,右边是美金,“戴老板冷著脸,连我的面都不见,申辩的机会都不给,估计要公事公办,说起来我也是罪有应得,可我要是进去了,家里的狐儿寡母怎么办?所以,还请您老人家帮著敲敲边鼓,判得轻些,我就感激涕零了。除了这些,事成之后,姚某还有厚礼答谢。”
李觉克制著心里的喜悦,不动声色地合上手提箱,放在了自己脚下,沉吟了一会,问:“这个魏什么秋那边?”
“他愿意认罪伏法。”
“柳莲芳呢?”
“死了。”
“死了?”
“不怕您笑话,她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怀孕了,虽然不知道怀的是谁的孩子,但本著良心,我同意对她负责,结果这女人竟然得寸进尺,用肚子里的孩子威胁我明媒正娶,这怎么可能?我可是有家室的,糟糠之妻不可拋,如果我真这么做了,那不是当代陈世美嘛。唉,谁承想,被我严词拒绝后,她竟然一时想不开,跳楼自杀了,悔不当初啊,要是知道她这么刚烈,即便背负骂名,我也认了。”
“山鸡飞上枝头,想做凤凰?这不是痴想妄想嘛。”李觉厌恶地摇摇头,然后又嘆了口气,“世风日下啊,像这种为了上位以死相逼的事情,已经不足为奇了。”
“谁说不是呢。”姚则崇附和著,毕恭毕敬给李觉鞠了一躬,“司令,那一切就拜託了,饭菜已经安排好了,都是您喜欢的,您慢慢用餐,我现在就去找戴老板负荆请罪。”
“去吧,我一会就去见戴雨农。”李觉不以为然地摆摆手,作为驻扎江山县的集团军司令,自己的面子戴春风怎么都得给。
姚则崇刚走,一个身著旗袍颇有姿色的女人款款走了进来,她是李觉的太太,饭店的幕后老板,今天这顿饭就是她牵线搭桥促成的,刚才一直躲在屏风后面偷听呢,有些好奇地问:
“那个女学生,真那么刚烈,跳楼自杀啦?”
“听他鬼扯。”李觉嗤笑一声,把玩著箱子里的金条,“据我得到的消息,这个女学生被扔下楼之前,已经被人勒死了,你以为呢?”
太太恍然大悟,拍著胸口感嘆了一句:“这些人真够狠的。”
李觉笑著摇了摇头,將手提箱合上:“老规矩,存美国银行。”
ps:肯定完本的,写到抗战胜利,后面的就是番外啦。新书,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