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吉川贞佐嘴角浮上一丝残忍的微笑,“大泽侃君,你准备怎么做?”
“暗杀。”
“吆西,那么暗杀张义的行动马上启动,你马上回去发电,命令兔子监视军统站的一举一动。让田鼠启动我们在洛阳的一切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将他铲除。我是说不惜一切代价,明白吗?”
“嗨,属下马上去布置。”
吉川贞佐凝神注视了他几眼,又扫了一眼手表:“记住,现在我们只剩下十四个小时了。”
“属下保证,十四个小时后,就是他的死期。”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吉川贞佐冷酷一笑。
以此同时,豫州站,副站长李慕林和行动队长牛子道正在一起喝茶。
当然,所谓喝茶,不过是个借口,实际上是商量如何利用张义来的这个机会,采取什么办法,才能达到铲除站长崔方平的目的。
最近一段时间,李慕林和牛子道走得很近。
看得出来,李慕林是个谨慎的人,平时不太喜欢和人闲聊。
这当然主要是出于职业特性。
牛子道同样如此,身在官场,尤其是特务这行,谨遵言多必失的教训。
不过,出于某种政治上的需要或者说企图,两个原本出言、交友皆谨慎的人,却很快就成了好朋友好兄弟,默契程度就像磨合了多面的搭档一样。
当然,对于李慕林而言,多接触拉拢牛子道这个行动高手,主要是为自己冲锋陷阵。
就本心而言,他从未将此人真正放在眼中。在他看来,此人四肢发达,却头脑简单,说好听点叫嫉恶如仇,说不好听点便是崇尚武力解决一切,推崇“以杀止杀”,有时候他自己都有点想不通这个人真的是红党吗?武力真能解决一切,那世界倒也变得简单了。历史上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吕布、张飞、孙坚、孙策,抛开人品不说,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猛鸷,但结局呢?
对于牛子道这一方来说,他何尝不是虚以为蛇,当然,除了利用这个人外,他还觉得李慕林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通过频繁接触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一个没有丝毫背景的人,竟然长袖善舞,从一个情报处的职员,一步步晋升到副站长,历经三任站长而不倒,说他圆滑好呢,还是说他攻于算计,而且此人深谙蛰伏之道,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就好像盘踞在暗处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机,令人不寒而栗。前任站长岳烛远不就是小看了此人,才能掀翻在地的吗?
茶几上的茶壶咕咕冒着热气,片刻间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忖和算计中,当茶水溢出来时,他们的思绪便又回到了这间办公室。
“刚才开会你应该看到了,他们几个可是跑的有点远了,恐怕得想个办法拉一把,迟了怕就来不及了。”李慕林说得很轻松,乍一听有点像开玩笑,又意味深长。
“我倒觉得关键还得看住头羊,可惜风险很大啊。”牛子道也打了个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