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优秀了。优秀本无罪,可在军统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大染缸里,他的锋芒却戳破了旁人的庸碌,威胁了别人的既得利益。就像一把太锋利的刀,既会让用刀的人忌惮,也会让躲在暗处的人想先折断它。」
接着是女人不解的声音:「可他毕竟不是我们的人,一次也就罢了,为什幺敌人会一直怀疑他?」
这同样是何志远和杨荣心里的疑问。
只听男人略带嘲讽地说:「谁关心他是不是!人总笃信目之所及的真切,却忽略感官的局限与偏见的裹挟,殊不知亲眼所见的表现,往往恰是对真相的遮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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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戴雨农呢?他可是我见过最狡诈阴险的老狐狸..
1
」
..我说过一个极度聪明的人,往往都是极度自负的人,自负会让人变得刚愎自用,甚至是目空一切,听不进去任何反对意见。」
」
..所以我们抛出张义,每一步走得都很谨慎、真实,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如此,然后估计留下一下似有似无的线索痕迹,有时候被损坏的证据往往比实际证据更有吸引力,也更让人相信,这样一来,他们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寻觅那些蛛丝马迹,直到筋疲力尽,一无所获......」
何志远和杨荣终于将录音完整听了一遍,整个过程两人几乎都皱着眉头,然后就陷入了无以复加的震撼中,久久无法平静。
两人陷在椅子里,苦苦思考着,地上已经扔满了烟头。
办公室里一片沉寂,只剩下收音机发出嗡嗡的声音。
过了很久,杨荣才用手掐了掐额头,定了定神,起身关掉了收音机:「这个狗日的郑呼和,神神叨叨,听声音就已经能想像他得意的嘴脸,我倒是小看了这个叛徒。」
何志远脸色难堪:「小人得志。他也只敢在收音机里叫嚣!」
杨荣鼻孔里哼一声,又把话题拉回了之前:「你说这个录音是他们故意的,还是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说的?」
何志远想了想说:「我倾向于后者,这种录音设备藏在唱片机里的玩意,我们军统也是前段时间才从美国弄回来,日本人可能有,红党不可能见过。你觉得呢?」
面对何志远的问题,杨荣苦笑了笑,他不想给这个问题兜底,只地说:「现在还是上报戴老板吧。」
另一边,戴公馆。
此时此刻,一场令毛齐五倍感煎熬的谈心正在进行。
「毛钟新死了,痛心吗?我也很痛心,可有什幺办法,谁让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呢。罢了,给他发埋葬费500元,家属维持费2000元。」
毛齐五苦笑了一下。
戴春风看到他的神情中明显有些苦涩,刚要再安慰几句,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
接完这个电话,戴春风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徐增嗯这个小瘪三向唐横提交了一份毛齐五的招供记录,说他是双面间谍,证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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