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顾虑李骁阳的身份,从你的专业角度来分析这件事,更倾向于哪一种情况?」春日夕颜说道。
「潘达在街上的密探,军统沪一区是不知道的,从他们买烟时候的对话,我认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转移行动,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被掌握了,但是却知道满大街都有我们的人活动。」
「以第三行动大队的处境,他们不应该跑到大马路买烟,什幺地方买不到?隐蔽的弄堂岂不是更安全?所以他们是故意在大马路招摇,想欺骗我们的注意力,以为他们是要靠着贸易公司的车辆转移,造成了误判。」
「至于为什幺我推断李骁阳没有参与,以他在租界的能量和手段,运送这批人离开租界,并不是什幺难事,租界没人敢拦截他的汽车,分批运出租界就可以了,虽然费点时间,几次就完成了这件事。」万里浪说道。
他最终没有把李骁阳列为知情者,也是考虑到了李骁阳的身份地位,这主和各国驻沪总领事馆的人来往密切,租界工部局的高层也得笑脸相迎,警务处没有不长眼的人,敢去拦截搜查李骁阳的汽车。
而且李骁阳和日本驻沪宪兵队司令官三浦三郎,似乎有什幺交易,李骁阳公然从上海运输违禁物资到国统区,宪兵队竟然耳聋眼瞎,以这样的能量,实在没必要玩这种套路。
「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我不太相信巧合,昌隆进出口贸易公司的驻地,你们监视了没有?」春日夕颜皱看眉头问道。
她是个经验丰富的职业特工,职业的敏感性,让她感觉到这件事的真实情况,没有方里浪说得这幺简单。这几个行动大队的特务,出现的太过巧合,不像是凑巧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