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来到了布泽尔居住的公寓，外面已经聚集了几辆警车和救护车。
由于死的是个海军，所以海军罪案调查局（NCIS）的人也到了现场。
「中校，我是NCIS的乔什霍尔德。」
李斯没有理会对方伸出的手，径直走进了布泽尔的公寓。
当地的警方正在取证，原本在沙发上的尸体已经被搬走，一滩血迹呈喷射状黏在墙壁上。
然后向下汇聚在沙发上。
「这不可能，我昨天还跟他见过面……」
这一刻李斯的记忆陷入了混乱。
「嘿，李斯！」
费恩斯立刻抓住了对方，否则这家伙差一点破坏了现场。
他立刻把李斯从公寓中拉了出来。
那个叫乔什霍尔德的NCIS探员立刻走了上来，「中校，按照流程我需要问你们几个问题。」
「你们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费恩斯摇了摇头，「我是今天早上刚到这里的，为了葬礼。」
而李斯则是说道，「我在昨晚上还见过布泽尔……」
乔什霍尔德把手里的本子合上，然后有些迟疑的说道，「根据警方的说法，布泽尔已经死亡两天了。」
李斯完全的愣在了当场。
而诺福克这座小城，似乎又要再迎来一场葬礼了。
「长官，我见过詹姆斯李斯了，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乔什霍尔德在送走李斯两人之后，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打着电话。
「我知道，我会尽快解决。」
乔什霍尔德的样子有些兴奋，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以真正跟上层成为自己人的机会。
当然，前提是别成为上级的替罪羊。
……
费恩斯把李斯送回了家，然后独自回了酒店。
洗漱完后躺在床上，脑海里开始复盘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情。
从李斯的C队遇袭到现在，诺福克市已经举行了将近三十场军方葬礼。
短短几天，这座与海军基地紧密相连的城市已经被悲伤所笼罩。
科巴尼的伏击带走了太多的人，但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些意外，至少有八名士兵死于非战斗任务。
车祸，训练，甚至是布泽尔这样的『自杀』。
「这很不对劲。」费恩斯低声自语道。
就算是刨去科巴尼死的人，这个数字也非常高了。
怪不得之前那个女记者会问李斯，是不是因为超期派驻引起的疲劳，才造成了失误从而引起这么大的伤亡。
很明显，在美国海军中正在出现一种非常罕见的非战斗减员。
这些情况，海军和五角大楼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不想发现？
『有人在掩盖什么……』
费恩斯冲床上坐起，窗外，一辆警车鸣笛驶过，刺耳的声响划破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