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是我的错,我自罚一杯。”
胖老板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尷尬,自顾自喝了起来,脸色越来越红,吃菜时还发出吧唧吧唧声。
这种粗鲁的做派让船木有些不满,可胖老板不知收敛,发出的吧唧吧唧声越来越大。
船木冷著脸说道:“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妻子和孩子了,希望这次的经歷没有嚇到贵夫人。”
讲出这句,船木手里的酒杯也放到了桌上,屋外的路灯照在他的侧脸,显得有些阴鷙。
胖老板已经喝多了,闻言浑不在意的摇摇头,一边说著没关係,一边用力咀嚼食物。
隨著外面传来警报声,宵禁时间到了,路灯的灯丝闪了几下悄然熄灭,街道上再也看不见一个行人。
侧耳听了听门外的动静,船木起身拉上窗帘打开了屋內电灯,桌边的胖老板还在大吃大喝。
“吧唧吧唧~”
“吧唧吧唧~~”
船木隨手从桌上捡起一根猪腿骨,一步一步来到胖老板身后,房间的墙壁倒映出两人的剪影。
只见船木的影子高高举起手里的骨头用力挥下,胖老板连哼都没哼一声便重重倒下,直到摔在地上时他还紧紧抓著筷子。
嘭!嘭.骨头砸在脑袋上发出闷响,鲜血在地面肆意流淌。
“md,让你吧唧嘴!让你吧唧嘴!”
船木用民国话小声骂道,手上动作一直没停,胖老板渐渐没了呼吸,紧握的筷子也无力滑落。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船木擦擦脸上的血,开始清理现场。
他本该用更加简单的方式解决目標,但这个傢伙曾在偽满当过开拓团,发家后返回日本国內开了这家给油所,对方在民国干过什么不用多说。
日本开拓团,这支由农民和在乡军人组成的团体,行事比日军更加残忍,犯下了无数血案。
將尸体藏进衣橱,船木抬手看看手錶,时针停在了 。
胖老板全家团聚的时候,同样位於永田町的参谋本部人声嘈杂,一位位將军发表著自己的意见,吵得不可开交。
两小时前,一架从沪上起飞的运输机在东京军用机场降落,长谷良介匆匆走下舷梯,乘车前往参谋本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