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搞情报的,知道军统最喜欢借刀杀人,万一这是山城的离间之计,动了季澧便中了圈套。”
李施群张张嘴想要反驳,可周福水说的有理有据,於是他將目光看向季某人,希望对方给出最终裁决,也只有对方才能决定如何处置许季澧。
季某人考虑许久,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当年那场发生在国府礼堂门口的刺杀,给他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在伤势的折磨下,他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回忆起与许季澧兄长的情谊,季某人心软了一回。
“季澧与戴春峰本就是旧友,偶尔与山城联络也不算太要紧,只要不太过分就好。”
说出这一句,季某人叫来私人医生给自己注射药物,看著一整管液体被注射到他的血管里,程公僕、李施群面带忧虑,周福水却目光闪动。
关於许季澧的討论到此结束,程公僕、李施群、周福水走出季某人的官邸,三人立即分道扬鑣。
虽然都是地下党和果党叛徒,但这三人之间矛盾重重,比如李施群和周福水就因为爭夺警政部长一职闹得很不愉快,甚至是大打出手。
李施群坐上车,问了前排的手下一句:“目標接触的人员有可疑吗?”
手下侧身回道:“没有,目標近期接触的党政军要员和服务人员,我们都一一甄別过,身份均无问题。”
“继续监视,不得放鬆。”
李施群说著慢慢闭上了眼睛,自从截获了那份电报,他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军统行事向来谨慎,为什么这份密电会被 ,还是军统有其它目的?
想了半天,李施群苦恼地嘆了口气,告诉司机去火车站。
既然暂时抓不了许季澧,他留在金陵没有任何意义,不如早些返回沪上。
当其踏上【京沪线】列车之时,另一节车厢上来了一人,此人戴著顶礼帽,帽檐两侧露出光禿禿的头皮。
再说周福水回到家中,还没有坐定,管家就稟告有客人携了重礼来访,来者自称是湘省同乡后人。
“將人带过来吧,对了,让警卫仔细检查。”周福水好奇之余吩咐管家,军统的刺杀无孔不入,必须小心行事。
正在周福水猜测是哪个同乡上门拜访,一道身影走进门廊,来客年纪不大,但一身的气势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