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恩增笑得更加得意,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左重的垂死挣扎,不料下一秒王虎和小姐同时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韦员长,是徐副局长威胁我供出戴局长,不然就要杀掉我,我真的没有窃取情报。”小姐在地上爬了几步,抓著某人的裤腿哭诉道。
恩,如果不看脸只听声音,倒是有点子梨带雨的意思,旁边的侍卫连忙將她拖走。
王虎的反应慢了几秒,但也立刻表示自己说的不实,他就是土匪,不是什么地下党,所谓的招供是中统屈打成招。
徐恩增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手足无措,指著王虎和小姐结结巴巴道:“你们在审讯室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要怕姓左的,快说实话!”
他不说还好,一说王虎和小姐喊得更大声了,某人被吵得头昏脑涨,厉声命两人闭嘴,並询问左重的意见。
左重思考片刻,提出了一个办法:“领袖,案件牵扯到中统和军统,卑职认为可以將此案交给山城警察厅处置,如此方能保证公正。”
徐恩增眼前一黑,狗p的公正,谁不知道山城警察厅的白问之就是军统养的狗,案子落在对方手里,中统岂能討得了好。
他刚要出言反对,某人便大手一挥同意了左重的建议,还不耐烦地加了一句:“我的事情多,我要把精力放到军事上面,这件事情就按照慎终说的去办。”
说完,某人起身在侍从的陪同下走了,丟下左重和徐恩增大眼瞪小眼,场面一时间有些尷尬。
良久,徐恩增恶狠狠地盯著王虎和小姐冷哼一声,转身就往外走去,內心有些委屈。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了如此確凿的证据,委座还要偏袒军统和戴春峰?
拋开他栽赃陷害不谈,难道戴春峰就没错吗,起码在粤省站情报泄露这件事上,姓戴的就要担个玩忽职守的罪过。
望著徐恩增走出会客室,左重暗自冷笑,这傢伙根本不懂,无论怎么样,某人都不会处置戴春峰,因为这件案子没有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左重低头看了看王虎和小姐,挥挥手让小特务將两人带去警察厅,他自己则乘车返回军统总部约见了一个人。
安静的办公室中,左重与一个戴著眼镜的男子对向而坐,两人面前放著茶盅和茶壶,繚绕的水气逐渐晕散。
经过数分钟的沉默,男子率先开口:“左副局长,您叫卑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