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位严长官常常说存在即真理,以他的逻辑,投降自然也是有理由的,这些事咱们管不了。”
接过一份最新的情报,邬春阳一边看,一边露出冷笑,语气透出嘲讽。
对于大人物来说,什么主┴义、什么爱国都是假的,唯有利益永恒。听完他的话,古琦摇摇头不再说话,眼睛盯着一处特务,一口一口抽着闷烟。
五小时后。
第一条有价值的情报被传回,晋军第1骑兵军的参谋长李凤州于 。
更加奇怪的是,军中日常的公文里依然有李凤州的印章和签名,除了电话没人接,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如果不是特工冒险去了对方家中,大价钱收买了其府中的仆人,军统还真发现不了此人失踪。
李凤州出身严百川的起家部队,前朝新军第八十六标,绝对的老资格,在晋军将领中颇有人望。
堂堂一个军级部队的参谋长在战争期间丢下部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非常奇怪,难道他就不怕日本人突然打来?
要知道玩┴忽职守和擅离职守都是死罪,第二战区军法处都是山城方面的人,可不会给严百川这么大的面子。
除非,李凤州有把握日本人不会趁他不在时进┴攻,那么一个问题来了,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自己的离开不会惹来麻烦。
答案显而易见,要么他的失踪是去执行正常的秘密任务,即使出事也跟他无关,要么他和晋军跟日本人有默契。
“调第二战区任务和会议纪要,再给侍从室打电话,询问晋军是否上报了秘密行动。”
“是。”
为了排除第一种可能,邬春阳马上让人将相关记录拿来并向侍从室求证,万一李凤州真的有公务在身呢,这事谁都说不准。
结果很快出来,无论是记录,还是侍从室的反馈,都没有显示第二战区有秘密行动。
邬春阳心里有了底,看来李凤州大概率就是负责和日本人谈判的晋军代表或者其中之一,于是果断下令。
“通知华北、沪上的弟兄,全力侦知李凤州的行踪,将对方的照片电传到最近的国统区站点,利用秘密渠道尽快送给调查人员。”
多年的一线情报经验和将近一年的锻炼,让邬春阳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情报处长,处理起案件来有条不紊。
在他的指挥下,好消息一个接一个,除了李凤州,严百川最为倚重和信赖的秘书贾德镇在半月前请假回老家为母亲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