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几人已经走到厨房外,白问之如饿狗扑食一般冲了进去,他今天一定要找到清洁不力的证据。
张安仁的表情茫然,站在门外摆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暗中将注意力放在了最后那个年轻人的身上。
此人的衣着与身体上没有任何可以表露身份的细节,行走间动作非常正常,步幅和摆臂不恒定,不像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和特工。
年纪这么轻却可以跟两个官员平起平坐,这或许是一个跟着来镀金的二世祖,可心里的警惕没有降低,事情有时就坏在这种人上。就在这时,互相观察的左重和张安仁视线正好对撞,张安仁没有躲躲闪闪,露出笑意讨好地点了点头,反应正常,符合他的身份。
而左重则是微笑着走过来安慰道:“还请放心,我们来此只是例行公事,你们做好清洁那就没事了。”
这话怕是傻子都不信,例行公事有例行到厨房的?正常情况下厨房每日烟熏火燎,加上堆积的稻草柴火,怎么可能符合卫生标准。
张安仁眼中适时露出不信,嘴上称赞:“诸位长官真是辛苦了,我们一定遵从委员长新生活运动之规定,认真清理店中和人员卫生。”
左重欣慰点头把目光转回厨房里,白问之急得转来转去,活像头快要被宰割的大肥猪,他没能在厨房找到任何不符合规定的地方。
所有柴火被都被砍成了规整的长度,锅台上擦的整整齐齐,更夸张的是连炉灶里都按规定掏的干干净净,白厅长这是遇到对手了。
左重脸上带着笑意,瞄了一眼旁边的掌柜:“掌柜的怎么称呼?你这真是新生活运动的绝对标准啊。”
“免贵姓张,名安仁。”张安仁恭恭敬敬回道,反正本就是化名。
“安仁,仁者安仁。”左重自言自语了两句:“中心安仁者,天下一人而已矣,看来掌柜家学渊源呐。”
张安仁有些惶恐:“当不得长官谬赞,乡间秀才起的名字,我也不知什么意思,长官真是博览群书。”
左重认真看了看他,对白问之喊了一声:“老白啊你慢慢找,千万不要着急,我和老杨去库房看看。”
张安仁心中越来越警惕,这个年轻人竟然跟那个身份不低的军警干部如此说话,他哪里来的底气。
面上,他弯了弯腰:“我带二位长官去库房,警署平日也来检查清点数量,只有张某一个人有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