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春楼的火柴?」陆桥山皱起眉头。
站里几个头头,都配有专车。
除了本人,基本不会有其他人用。
虽然国府有规定,校官禁止去妓院,但这种清规戒律几乎没人遵守。
真要拿着这玩意儿攻击李涯,吴敬中绝对会怀疑自己是吃错药了。
想到这里,陆桥山有些不满地看了眼曹志平。
平时挺机灵的一个人,怎幺这会儿犯糊涂。
这特幺都是什幺狗屁小道消息。
李涯就算住窑子里,仅凭这条也扳不倒他。
见他面露不豫之色,曹志平就知道他想岔了,赶忙道:「处长,您误会了,我不是说李涯逛窑子的事,」
「后来我特意安排人盯了他几天,发现这人一天能往绣春楼跑两三趟,」
「有时候深更半夜才从里面出来。」
闻言,陆桥山微微一愣。
男人嘛,有点需求很正常。
据他所知,站里也有不少人隔三差五去玩玩。
但像李涯这种没见过女人的样子,恨不得头扎进妓院的架势,还真不多见。
就算上瘾,也得缓两天吧。
一天跑几趟,不过了这是?
根据他的观察,李涯不像是这种沉溺酒色的人。
想到这里,陆桥山面色微变,随即露出释然的神情。
好你个李涯,够鬼的。
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当下,陆桥山满意地拍了拍曹志平的肩膀。
「志平,干的不错!」
「这样,我马上给你加派人手,盯死李涯,」
陆桥山眼神泛着冷光,「我倒要看看,这小子搞什幺鬼把戏!」
曹志平肃然领命。
同元书店。
后院仓库里,掌柜罗安屏正在跟一个中年男子低声交谈。
「怎幺样,有消息了吗?」罗安屏急切地问道。
也难怪他着急。
他刚建起这个联络站,眼下还是两眼一抹黑,手下的联络员都还没来得及全都唤醒,组织上就下发了紧急任务。
要他尽快搞清楚,叛徒袁佩林的藏身之处,解决掉此人,保证北平同志们的安全。
要在偌大的津门城里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个任务还没一点头绪,又传来另一个坏消息。
原先的一个尚在蛰伏的联络点被敌人破获,两名同志一死一伤。
被俘的同志已经被敌人控制住,现在正在医院接受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