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红党也不会在药店被端以后,还把人留在那。
为了破坏李涯的行动,他愣是忍着没动那个皮货商,还把五金店暴露的消息传递给了对方。
幸好那个皮货商死了。
否则倒查起来,说不定就能查到自己头上。
这下玩砸了,还得罪了余则成,看你怎幺收场。
想到这里,陆桥山幸灾乐祸地瞥了李涯一眼。
吴敬中问道:「李队长,怎幺回事?」
公事公办。
有些事,还是摊开来讲比较好,免得余则成多想。
随即李涯把事情事无巨细,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余主任,我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再摸一摸姓邱的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线索,您别多心,」
李涯语气异常诚恳,「要是能拿到证据,也能还你一个清白。」
余则成擡起头看着李涯,忽然展颜一笑,「李队长有心了,我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人查,」
「真要抓住红党大员,全站为你庆功。」
在座几人都听明白了。
余则成虽然嘴上这幺说,但显然是记恨上了李涯。
没人愿意被暗中调查。
瞧着收敛笑意,面无表情的余则成,李涯也不由得有些头疼。
根据他的深入调查,余则成身上疑点重重。
大概率是有问题的。
不提和那个女红党过去的恋情。
单是当初在金陵刺杀李海丰后,余则成神秘失踪的那段时间,就很值得推敲。
他还未到任津门,尚在山城总部之时,就曾经秘密派人调查过。
当时余则成遭遇枪击后,政保总署也曾派人调查,目击者是陕州会馆的老板。
此人后来下落不明。
军统内部的调查报告显示,余则成自述被路过的湘省商人司徒光宗所救。
而这个司徒光宗,也已经举家迁居菲律宾。
怎幺就那幺凑巧,所有与其相关的线索都无法求证。
加上后来自己暴露的事,加重了李涯对余则成的怀疑。
他隐隐觉得,这位当年的老同学似乎并不简单。
这回本想悄悄行动,一举擒获大鱼,挖出背后的真相。
没想到局势骤变,落得个一死一伤的结局。
当时他要是再迟疑一点,这俩人估计早就跑路,一个也剩不下。
想到这里,李涯恨得牙痒痒。
冷冷地扫了眼一旁翘着二郎腿,仿佛事不关己的陆桥山。
行,喜欢掺和是吧。
这回让你掺和个够。
心念电转间,他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一道寒芒自眼底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