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规规矩矩走在上班路上的职员,能与路过的地痞流氓起摩擦,以至于身中数十刀。
只要是个人,眼睛还没瞎,都能看出来这里面的不对。
偏偏所有人都视而不见,选择去相信那个牵强的解释。
对方几乎是在丝毫不加掩饰地挑衅。
所有人都知道是我干的,你又能如何?
是呀,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人家。
杜建平又道:「少爷,老爷让咱们先关了这边的买卖,回去再慢慢商议。」
许家的根基终究是在港岛,面对上沪的地头蛇也是鞭长莫及。
能找的关系都找了,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现在也只能自认倒霉,吃下这个亏。
他想不都不用想,公司带不走固定资产,根本没人敢接手,只能丢弃在这里,成为对方的战利品。
憋屈!
很憋屈!
他不想这样认输,更不想向那些地痞流氓低头。
许思齐双目赤红,呼吸也愈发的粗重,心底的那股郁气直挺挺地顶在胸口,怎幺也咽不下这口气。
电光石火间,他的脑海中募然浮现一个身影。
不,还有办法。
「平叔,备车!」
闻言,杜建平惊讶地擡起头。
只见面前的二少爷一扫倾颓之气,正把衬衣的扣子一颗颗扣上。
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然。
礼查饭店。
阳台上,夜风拂过,卷起阵阵寒意。
马奎倚靠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江景,目光闪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几天手下人已经把姜存明的底细基本摸清楚了。
最近姜存明手头突然阔绰起来,整天往荣记大世界的赌场里钻,一待就是一整天。
把身上的钱输光以后,又偷偷溜回老宅,再出来的时候,怀里明显揣着东西。
他却并不回家,而是径直回到大世界,又开始接着赌。
情况已经很明朗了。
穆连城寄存的东西,应该就在那处老宅子里。
大世界里有识货的主。
这厮有了销路,开始不断拿宝贝换钱,有了赌本再接着去赌,输光了再回去兆一件。
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根据陆建亦反映,这几天姜存明几乎没怎幺休息。
不是在赌,就是在去赌的路上。
脑子里只想着翻本,已经彻底的走火入魔。
而且陆建亦还发现,还有另一伙人盯上了姜存明,明显也是奔着这批东西来的。
看来这厮大手大脚,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不能再拖了,否则穆连城这点家当,要被这混帐玩意儿掏干了。
这些宝贝一旦散出去,再想收回来可就没那幺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