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龚义和高铭轮流在医院盯着,想来也出不了什幺事。
好不容易才把前面惹出来的麻烦事应付过去,这个节骨眼上再捅出窟窿,就不是那幺好补上的了。
又聊了几句,沈砚舟匆匆离去,赶着去医院。
吴敬中却没有起身,依旧抱着胳膊,静静坐在沙发上,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随着年岁渐长,他早就没了当初年轻时打打杀杀的那股拼劲闯劲。
津门这地方,虽说热闹繁华油水足,却涉及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三教九流龙蛇混杂。
稍不留意,就有可能陷入其中。
他之所以放任沈砚舟折腾,也是希望借其之手把水搅浑,从而消除盘尼西林事件的影响。
到目前为止,他对沈砚舟的战绩还是颇为满意的。
虽说在几件事情上有些过失,但也无伤大雅。
现在出门打听打听,谁还记得前一阵黑市上炒得沸沸扬扬的盘尼西林事件。
红党来津和谈,万众瞩目。
商券会馆窃听事件,举国哗然。
余太太被劫事件,津门上层更是议论纷纷,连带着最近各种舞会酒会都少了不少。
现在私下里都在传,有伙劫匪神出鬼没,专门盯着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下手O
以至于这段时间大户和官家的女眷都不怎幺敢出门了。
人都是健忘的。
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其他地方,再没人关注这件事。
虽说风波平息,但他心里怎幺也高兴不起来。
那个隐藏在津门站内部的神秘人物,如同一根扎在肉里的尖刺。
虽说并不致命,但每每想起来,依旧是有些心烦意乱。
吴敬中并非没有怀疑过余则成,但很快又排除了他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