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指望这厮背锅,沈砚舟哪里能耐得住性子坐在这里跟他扯。
看来这个老油条也不是个好忽悠的。
既然硬的不行,那就只能来软的了。
想到这里,沈砚舟忽然换了一副面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好好好,没想到盛股长竟有如此胆色,」
「看来这件大事,是非你不可了。」
盛乡一,眼神里满是迷茫,搞不明白这位沈处长怎幺又突然换了副嘴角,心中暗自警觉起来。
「沈处长————您这是,什幺意思?」
沈砚舟没有答话,起身走到审讯室门边左右看了看,这才拉了张椅子来到他身旁坐下。
顺手把周亚夫的供词也递了过去。
盛乡满面狐疑地接过来,低头略微扫了一眼,血压立马上来了,眼晴也是一片赤红。
「他、他是怎幺敢的?!」
这会儿盛乡是又惊又怒,硕大滚圆的脑袋被气得直哆嗦。
这份供词实在劲爆,上面把商券会馆情报泄露,以及余主任太太被土匪劫持的事,统统栽在了他的身上。
瞧着盛乡气血上涌,怒气进发的模样,沈砚舟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
刚才他之所以耽搁了一阵,就是先去审了周亚夫。
这厮胆小怕事,比滑不溜丢的老油条盛乡容易对付多了。
随便一吓唬,就把所有事倒了个干净。
而做通周亚夫的工作也很简单。
因为这些莫名出现的拼凑勒索信剩下的废弃报纸,周亚夫是真的解释不清楚。
更重要的是。
沈砚舟也无意深究,是哪个好心人暗中帮了自己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