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这份天大的人情做不得假。
沉默良久,余则成正色道:「老马,谢了。」
「别谢我,要谢就谢这扯淡的世道,」
马奎扯了扯嘴角,无奈道:「这年头好人没好报,只能自谋生路,」
「你也不算坏人,我就当积德行善了,」
随即摆了摆手,「行了,扯远了,说正经的,」
「这事要过关也不难。」
旁观者清,这事他看得很清楚。
吴敬中调查余则成,也是迫于无奈。
更多是出于自保,而并非是一定要钉死后者。
作为自己的学生,更是盘尼西林的经手人,大家同坐一条船,已经深度绑定。
现在吴敬中的心理相当矛盾。
既想查清真相,又怕余则成真的有问题。
如果这次沈砚舟查不出什幺问题,余则成涉险过关,老吴肯定会第一个站出来为他站台撑腰。
以后用起来也会更加顺手。
闻言,余则成瞬间眼前一亮。
「你有什幺好办法?!」
马奎笑得一脸真诚,笑容里夹杂着一丝狡黠。
「办法自然是有的……」
……
……
徐府别院。
沈砚舟翘着二郎腿,躺在泳池旁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端起桌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发出一阵满足的喟叹。
自从到任以后,他很少去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