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更是被委座寻了个由头撤掉所有职务,直接从手握大权的中统负责人一撸到底。
前车之鉴,犹在眼前。
一旦坐实余则成红党的身份,戴笠在委员长跟前失了圣眷,他这个始作俑者必定是首当其冲的泄愤对象。
沈砚舟是真心不愿意揽这个差事。
如果可以,他宁愿陆桥山是红党,即使是得罪郑介民,也不想招惹余则成这个火药桶。
无奈盛乡话已出口,把事情吐了个干净。
龚义和高铭就在一边听着,这下想不查也不行了。
思索良久,沈砚舟终于下定决心,随即来到客厅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方处长,有件事还得麻烦你,」
「城西有个悬济药店,你挑几个生面孔,盯死店老板……」
……
……
翌日。
津门上下张灯结彩。
街道两旁挤满了自发聚集等待的人群,翘首以盼欢迎红党谈判代表团的到来。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憧憬的目光里满是对和平的渴望与期盼。
马奎长叹一声,收回目光摇上车窗。
这一幕落在后方的吴敬中眼里,当下微微一笑,问道:「外面敲锣打鼓热闹得很,怎幺还长吁短叹的?」
闻言,一旁握着方向盘开车的余则成也侧目投来目光。
「我是瞧着他们,觉得有点憋得慌,」
马奎摇了摇头,沉声道:「好不容易把日本人赶走,老百姓都眼巴巴盼着能过两天安生日子,」
「这仗一打起来,到头来遭殃的还是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