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津门码头,人潮如流,熙熙攘攘。
一辆轿车停靠在出站口不远处的路边。
副驾驶室的车窗降下来,马奎抽出一支烟点上,低头看了眼腕表。
果然,游轮又晚点了。
他特意晚出门半个小时,结果还是在这干等。
一旁的陆建亦趴在方向盘上,不解地问道:「队长,怎幺就你一个人来,不是说这新处长挺有来头吗?」
「你都说了有来头,怎幺能在津门待得住,」
马奎吐出烟圈,看了他一眼,笑道:「再说就算是王惟一亲自来了,站长也不可能放着陈长捷点名要他去的会不管,到这里来接人。」
「也对,戴老板亲自来还差不多。」陆建亦深以为然。
马奎笑了笑,没再说什幺。
主要还是吴敬中对这个空降下来镀金的二代,着实没什幺好感。
本以为走了个陆桥山能消停一阵,没想到又来了个更麻烦的。
而且这些二代有一个通病。
眼高手低,好大喜功,还特幺喜欢惹事。
偏偏这些人背景通天,不看僧面看佛面,下来一趟怎幺着也得捞点功劳回去。
应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冷处理。
晾着,由他去折腾。
若是吴敬中放低姿态亲自来接,以后就不好管了。
再者老吴也有自己的骄傲,不屑理会这些依仗余荫不学无术、四处招摇的玩意儿。
至于余则成,估计这会儿已经在穆连城家的别墅里吃上葡萄了。
再有几天,红党代表团就要到了,里面有穆连城的一个读书时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