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去站长家陪嫂子打牌,她可倒好,没心没肺把把胡牌,」
「要不是我点了她两句,站里别的太太还以为我教的,让自己老婆去打秋风。」
说起这事,马奎白眼就差没翻上天。
余则成没憋住,噗呲一笑乐出声,顺势接过话茬:「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那婆娘,连麻将上的字都认不全。」
他倒是没怀疑这位马队长的动机,毕竟对方平日里的作风自己都看在眼里。
管着站里的收发室那摊的,也都是行动队的人。
如果马奎要查自己,自己的家书早就摆在人家的办公桌上了。
保险起见,他事先在信件上暗中做了标记。
而根据老家传回来的消息表明,信件并没有被打开翻看的痕迹。
由此可见,对方基本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
这回多半也是歪打正着,单纯跟过来凑热闹罢了。
余则成越想越头疼。
要是真两口子倒也罢了。
关键这位名义上的老婆自己也是头回见,先前也只是粗略看过一次照片。
陌生人和两口子之间的区别,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何况是军统,那是人精扎堆的地方。
这特幺都叫什幺事啊。
眼见余则成愁得直挠头,马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当下也不再难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