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上让他想办法筹措药品,然而却是收获寥寥。
「唉,难呐!」
邱季满脸无奈道:「听说最近黑市里流入一批盘尼西林,我让人多方打听,准备弄一些送到根据地应应急,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
他来津门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黑市里的事是两眼一抹黑。
像盘尼西林这种贵重药品,是各方都盯着的抢手货,找不到可靠的人引荐根本没戏。
就算出高价,没有门路也很难挤进去圈子里。
黑市的圈子,行业壁垒比任何行业都要高。
「许昭同志那边怎幺说,能不能想想办法?」郭佑良问道。
许昭是市参议员,在津门上层能说得上话。
邱季摇了摇头,道:「许昭也已经联系人打听过了,这批药品据说是从92军里放出来的,他在军方里面没有熟人,也弄不到这批货。」
说罢,两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声长叹。
邱季站起身,递给他一提打包好的中药:「你先回去吧,出来太久容易惹人怀疑。」
像郭佑良这种知名学者,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军统和中统更是欲除之而后快。
只是赶上眼下青红正在谈判阶段,民意汹涌如潮,一点就炸。
外加美国人也在输出意识形态,极力鼓吹民主宪政,因此才不好动手罢了。
送走郭佑良,邱季在库房内来回踱着步,思索片刻,还是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了余则成身上。
如果说还有那幺一丁点希望搞到药品,也就只有余则成了。
打定主意,邱季来到门前,把收虎骨的牌子取下收回店内,锁上店门后匆匆消失在夜幕中。
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一双眼睛在暗处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