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德曼冷哼一声又道:「其二,即日起不得再在公共租界及法租界组织游行集会以及募捐活动,华资背景之报社杂志亦不得刊载与中日战争相关之内容,未经公共租界以及法租界之允许,亦不准召开记者会。」
「不是,这是为什幺呀?你们到底犯啥错了?」
俞宏道彻底懵了,不让游行集会募捐就算了。
还不让开记者会?这是要掐住国民政府喉咙,不让发声?
俞宏道还是太老实了,或者说这时候的中国人太实在了。
鲍德曼的这一手其实就是极限施压,又或者说虚空造牌。
极限施压就是一上来先给你个狠的,一下子就把你打懵,再提出优厚一点的条件,你就会如释重负,接受新条件就会容易得多。
……
俞宏道现在就属于被洋人给打懵掉。
回到九楼客房里跟国舅宋长文一说,宋长文也十分生气。
不过宋长文毕竟年长四岁,而且位置也比俞宏道高得多,眼界也更高,所以一眼就看出来洋人是在虚张声势,提出的那两个条件其实是可以商量的。
而且宋长文一下就找出了问题关键——第67军的猎日营。
「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什幺猎日营,首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我们不能够只听洋人的一面之词,也得听听67军将士的说法。」
「偌若真的错在67军将士,那没什幺好说的,我们认罚,但如果错不在我们,我们就必须与他们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宋长文非常冷静的做出分析。
俞宏道却一摊手无奈的说道:「可我也不知道猎日营在哪?」
「你不知道,难道还不会问?」宋长文摇摇头,又问自己的生活秘书,「阿珍,昨晚可有收到什幺消息?」
「大少爷,还真有两个消息。」生活秘书回答道,「不过也不知道真假。」
稍稍一顿,阿珍又接着说道:「消息是复兴社特务处散发的,说是他们联合67军的一支小部队在虹桥路口伏击了日军的一个车队,而且活捉了一个大官,然后复兴社特务处的人还跟着67军的那支小部队攻破了虹桥机场,打掉了十六架战斗机,还击毙了几十个鬼子飞行员以及地勤人员,还缴获了不少武器装备。」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俞宏道终于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