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虎就该山中走,是龙就该闹海洋。
谁没有爹,谁没有娘。
谁和亲人不牵肠,只要军号一声响。
一切咱都放一旁,有一个道理不用讲······」
不知谁起了一个头,众人皆高声歌唱战歌,歌声回荡在天空中。
陆北蜷缩在马爬犁上,身上盖着被子防风保暖,他看见吕三思以一种癫狂的状态嘶吼,眼泪鼻涕流的满脸都是,很快便被凌冽的寒风吹到冻住,在脸上留下一串晶莹的水珠,说不定里面还有口水唾沫什幺的。
唱完一首歌,吕三思激动未平的唱起《国际歌》,那将气氛又烘托到另一个高度。
然后又唱起《义勇军进行曲》,这次流泪的是陆北,他用棉被把自己的脸蒙住,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流泪的模样。生根至灵魂最深处的旋律,几乎像是刻在DNA中。
「TMD,老吕你哭啥,哭啥~~~前进前进,前进······」陆北嗡声一边唱一边骂。
吕三思抹着眼泪:「这是我的歌,写我们的歌。」
「不能哭,眼泪会冻住的。」
「我打了半辈子败仗,从沈阳败到热河,从热河败到齐齐哈尔,我一路打一路败。打了那幺多年,越败越打,越打越败。」
「你念丧经滚远点,老子从来没打过败仗。」
吕三思扯起一个笑容:「可我还要打,我不信打不赢,我不信这世间没有真理,我不信我会失败。
我不信区区四岛倭奴,有亡我中华之力!」
「区区四岛倭奴,断无亡我中华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