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来是我乐观了,苏区也有自己的难处,东北的重担还是需要我们抗联来挑起。」
仅仅几句交谈,对方乐观的态度让陆北大为惊呼,他在提心吊胆等候命运的捉弄,而吕三思却在如饥似渴获取外界情况,对方不局限于东北一地,用他可怜又卑微的见识去了解外界。
生的坦荡,走的洒脱。
临死之人很少见如此豁达乐观心态,吕三思见陆北精神萎靡,又遭受一顿毒打戏弄,便绞尽脑汁去安慰他。向他诉说自己的见闻,阐述着抗日事业如何如火如荼,甚至以陆北为案例,说他一个南方人跑来北国之巅参加抗日,证明抗日事业在全国都掀起一股风浪,不然陆北绝不会来此。
对此,吕三思十分笃定。
而陆北也得到确切时间,如今是一九三六年,因为吕三思在鹤岗铁路伏击战斗中负伤,和十几名伤员被安置在密营养伤,养好身体后他作为侦察员外出准备寻找部队,于一个月前在东河子市集打听情报时,被汉奸发现后检举揭发被矿警队逮捕。
很快,两人便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因为牢房内只有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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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陆北得见庐山真面目,吕三思长着一张佛陀脸,满下巴络腮胡子,但牙齿卫生保持很好,笑起来咧起嘴一双大白牙很显眼,更为显眼的是他极长的耳垂。
天还未明,值班的矿警给两人一人丢了两个杂合面饼,吕三思说这是一天的口粮,时有时无,但基本一天两块杂合面饼。
两人就着杂合面饼讨论着世间美食,可两人对于美食的定义不说是基本一致,大致可称为南辕北辙。
「三指厚的肥膘,一口下去满嘴都是油,炖的油乎乎的老母鸡再加一把蘑菇,谁见了都走不动道。」
咀嚼着杂合面饼,吕三思绘声绘色讲述着他心中的美食,那是1933年热河战役失败后,吕三思当时是东北军,在决定北上入关加入抗联后,他的长官也是同为老乡的营长,为他们送行,那是吕三思吃过的最好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