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将开山刀握的更紧,河对岸的老虎看了几眼,不慌不急的扭头离开,溯河直上。
在老虎没有丝毫留念转身离开后,陆北松了口气,可水面上飘下来一个几乎被磕的如同月球表面的搪瓷碗,陆北淌着河水捡起搪瓷碗,仔细端详片刻。
陆北警惕的目光一直盯着老虎离开的方向,那同时是搪瓷碗飘下来的方向,陆北站在原地纠结一番,还是打算沿河直上,希望那只老虎是吃饱喝足了的。
沿河直上,耳边传来清脆的歌声,那声音微乎其微,但的的确确存在。
有人在唱歌,歌声回荡在密林深处,不是独唱,而是几十人甚至上百人的合唱,那肯定是中老年登山队,也只有这个年纪的人才会唱老红歌。
『铁岭绝岩,林木丛生,暴雨狂风,荒原水畔战马鸣。
围火齐团结,普照满天红。同志们!锐志哪怕松江晚浪生。
起来呀!果敢冲锋,逐日寇,复东北,天破晓,光华万丈涌······』
悲壮激昂的调子声越来越近,顾不得身体上的疲惫,陆北像是发疯似的冲进树林,用开山刀砍断灌木,劈开杂草,当歌声越来越近时,陆北扑进灌木丛,映入眼帘的只有一棵粗壮的红松。
与此同时,歌声也戛然而止。
红松的树皮被人剥下,树干上用利刃歪歪扭扭刻下一行字:抗联从此过,子孙不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