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轩:闭嘴吧你,等会又要挨揍。
刀娅:姐夫,她们女人都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赵轩:.
跟刀娅眼神交流了片刻,赵轩重新看向刀颜和蓝泽惠子说道:
“首先,选择法租界的汇丰银行,自然跟振兴旗社所在的位置有关。”
“在法租界,我们永远不可能将振兴旗社连根铲除,当然,前提是法租界一直控制在法国人手里。”
“而我们一旦执行这个计划,势必跟振兴旗社不死不休,一群藏在法租界的毒虫,危险程度太高了,所以,一旦我们的冲突爆发,就务必要保证振兴旗社的人被驱逐出法租界,至少也要让史密斯对他们厌恶,执行强硬手段驱逐。”
听到这,刀颜已经完全想明白了,看着赵轩说道:
“其次就是,在法租界能让他们放松警惕,甚至为了女艾计划孤注一掷,直接动手抢银行。”
“汇丰银行每年给史密斯那么多贷款,汇丰银行被抢,史密斯难辞其咎,必然跟振兴旗社爆发冲突,无法缓和,到时候,振兴旗社就只能选择离开法租界。”
“一旦振兴旗社的人离开了法租界,在租界外,他们就翻不起什么浪了。”
开玩笑,租界外可是日本人的天下,出动宪兵都能把他们围剿的一个不剩。
退一万步讲,如果他们不离开法租界,史密斯只能跟他们死磕到底,到时候,坚持不住的史密斯便只能求援。
而向谁求援,结果已经不言而喻。
一旦到了这一步,日本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入法租界。
相信这不是史密斯愿意看到的,所以法租界一旦跟振兴旗社爆发了难以调解的冲突,史密斯必然拿出所有力量围剿他们。
振兴旗社的人不想被团灭,就只能离开法租界。
有一句话叫虎落平阳被犬欺,话虽然难听,但道理是这个道理。
蓝泽惠子笑了起来:
“那就这么办,可是咱们如何让振兴旗社的人相信,东西就存在汇丰银行呢?”
赵轩笑看着蓝泽惠子和刀颜继续说道:
“我已经让悠亚仿制了一块那治新一的手表,手表背面的编号便是汇丰银行一个保险柜的编号。”
刀颜眉头紧蹙地看着赵轩:
“老公,即使把这块手表还给那治新一,我们又怎么保证那治新一不会揭穿手表被调包的事实?”
蓝泽惠子的面色也变得阴沉下来,是啊,那治新一可不会受他们控制。
赵轩正想解释的时候,已经吃完鸡腿的刀娅呵呵笑道:
“你们以为昨天在法租界码头,振兴旗社的人为什么不动手将那治新一抢回去?”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那治新一,不,应该叫那新,那新是去协助十五的,而现在,十五没有出现,那新却在约定的时间地点出现了。”
“所以,这个那新绝对是有问题的,不是他抢了十五手中的东西,就是十五已经出现了意外。”
“振兴旗社的规矩你们可能不太明白,那新被派去协助十五,说白了就是作为十五的保镖。”
“现在保镖回来了,十五却消失了,振兴旗社的人会怎么想?”
“这个时候,拿回手表的那新如果被振兴旗社的人绑走,那新敢说那块手表不是从十五那得来的,即使那新看出了手表被调包,他只要不想死,就不会把这件事说出来。”
蓝泽惠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刀颜却是面色凝重的问道:
“这也不保险啊,如果那新是振兴旗社的死忠呢,这种情况,他必然将手表被调包的事实告诉振兴旗社的人。”
刀娅和赵轩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
“所以,这个计划有赌的成分。”
刀颜和蓝泽惠子嘴角一阵抽动,好家伙,你们可真行!
对视了一眼的刀颜和蓝泽惠子哑然失笑。
“老公,这个计划,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吧!”
蓝泽惠子惊呼:
“九成?不是说有赌的成分吗?”
正要回答的赵轩猛然回头看向刀娅:
“小娅,你是不是在我衣服上擦手了?”
刀娅面色一窘,连忙摇头:
“哪有,姐夫,你别乱说!”
刀颜在一旁看得清楚,刀娅刚才偷偷用手背在赵轩的外套袖口上蹭了蹭油乎乎的手指,此刻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