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追!沿着那些异教徒留下的车辙和脚印,追到天涯海角,追到地狱尽头!我要亲手把他们的心脏一个一个挖出来祭奠我们死去的兄弟!”
他的怒吼在山峦间反复回荡,带着宗教狂热的疯狂与决绝。
周围的武装分子们原本还有些惊魂未定,但在头领这极具煽动性的咆哮刺激下纷纷被感染,一种集体性的狂热情绪迅速取代了恐惧。
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各式武器,指向血色天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狂热呼喊:
“安拉胡阿克巴!(真主至大!)”
“追随首领!”
“杀光异教徒!用他们的血染红沙漠!”
与此同时,古耐山区崎岖难行的山脊线与干涸河谷地带。
宋和平与彼得罗夫斯基少校率领的俄军 sso特种小组正在山谷中拼命奔跑。
现在,时间和速度就是生命。
在高海拔下武装奔袭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单兵超过三十公斤的沉重单兵装备——包括加装了瞄准镜和夜视仪的步枪、备用弹匣、爆破物、通讯设备、单兵无人机、医疗包、水袋和单兵口粮。
每个人的肺部都火辣辣的,每一次用力吸气,肺部里头仿佛有块粗糙的砂纸在拼命摩擦。
而山地稀薄缺氧的空气,无情地加剧着这种痛苦。
连续数十小时的高强度作战和精神高度紧张此时极大地消耗着每一个人的体力和精力。
sso的俄国特种兵虽然个个身材高大,力量远优于普通士兵,但在这种极端恶劣地形下的极限越野奔袭中却似乎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反倒是宋和平表现出了近乎变态的耐力和山地适应能力。
他始终保持着一个稳定的移动节奏,呼吸虽然急促,却远未到极限。
他时不时会突然停下片刻,利用身旁突兀的岩石或枯死的树干作为掩护,单膝跪地,迅速举起挂在胸前的双筒望远镜,警惕地观察队伍的后方、侧翼以及前方可能存在的制高点,为整个小队提供着宝贵的警戒。
“咳……咳咳……呕……”
sso小队里的通讯兵“信号”终于再也忍不住,喉咙里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随即扶着身边一块风化的岗岩,弯下腰,剧烈地呕吐起来。
但除了酸水,几乎什么也吐不出来。
“坚持住!坚持下去!”
彼得罗夫斯基少校吞咽着口腔里所剩不多的唾液,用尽可能坚定的语气给自己的队员们打气。
“看到前面那个像骆驼背一样的垭口了吗?穿过它!后面就是曼尼耶山谷的边缘!到了那里,我们就能利用复杂地形,获得暂时的主动权!就能把身后的鬣狗们引入我们选择的战场!”
宋和平如同幽灵般从前方一道石坎后折返,快速扫视了一下队员们几乎到达极限的状态,对彼得罗夫斯基说道:“少校,不能再这样毫无保留地跑了。他们的体力已经接近油尽灯枯,必须保留最后一部分力量,应对接下来必然发生的接触战斗。否则,即使到达山谷,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彼得罗夫斯基用脏兮兮的战术手套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尘土,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道:“宋……你……你有什么建议?时间不多了。”
宋和平没有废话,直接蹲下身捡起一根相对顺手的枯树枝,在脚下相对松软的沙土地上快速划拉起来,线条简洁却精准。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这里。曼尼耶山谷东面,按理说,这里是 ,那里需要有人‘引导’。”
说完,宋和平瞥了一眼那几个人高马大却脸色苍白的sso特种兵。
“你的人体力到极限了,而这里距离北面入口还有4公里,他们估计跑不动了,我的计划是——分兵。你们留在这负责引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