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逊的反应都在按宋和平预料之中。
一切都在按照预设的剧本上演。
他故作深沉地思考了片刻,手指在桌面上又敲击了几下,仿佛在进行艰难的战略权衡。
“风险还是存在……”
西蒙缓缓自言自语,目光扫过杰克逊和分析员。
“宋和平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但是……这个机会确实难得。杰克逊,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就由你全权负责。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可能是我们短期内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了。”
“是!长官!”
杰克逊立马打了鸡血一样亢奋:“我绝不会让您失望!我这就去布置!”
看着杰克逊和分析员匆匆离去的背影,西蒙靠在椅背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
他走到窗边,望着外面兰利总部修剪整齐的草坪和远处郁郁葱葱的树林。
宋和平……
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身做饵,引诱杰克逊出手……
想要制造暗杀的舆论和影响?
就为了这个?
有用吗?
还是另有更深层的图谋?
西蒙感到一丝寒意。
他发现自己即使参与了计划,依然看不清宋和平的全部布局。
这个对手,实在太危险。
他现在只希望,这场危险的游戏,最终不会引火烧身。
翌日,大马士革,安全屋。
下午的阳光开始变得倾斜,给这座饱经战火的城市涂抹上一层金色的余晖,却丝毫无法驱散安全屋内某种逐渐累积的紧张气氛。
下午四点三十分。
哈菲兹总统的车队在数辆装甲车的护卫下,准时驶入安全屋外的空地。
宋和平和厨子亲自在门口迎接,三人热情地握手寒暄,随后一同走进了宋和平的办公室,厚重的房门随即关闭。
没人人知道这三位决定西利亚北部命运的人物在屋内具体谈些什么。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厨房。
厨房此刻忙得像一锅即将沸腾的开水,但主导这种忙碌气氛的并非烹饪的热情,而是一种焦灼的等待。
本地主厨,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正第无数次地掏出手机打电话,压低了声音却难掩怒气地用阿拉伯语对着话筒低吼:
“到底到哪里了?!时间快来不及了!总统已经到了!如果晚宴因为你的延迟而出问题,你我都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还在试图安抚和保证,但主厨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贪图了那远低于市场行情的报价和对方许诺的“绝对正品”,绕过了平时合作的、安全但价格昂贵的渠道,选择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高效供应商”。
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像咬住了鱼钩的鱼,除了祈祷对方守信之外,别无他法。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