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阵前倒戈!弟兄们跟那些沙皇卫队拼了!
“完了!果然被希佩尔那个恶魔追上来了!”
看到希佩尔的舰队出现在海平线上的时候,冯.埃森上将的内心不由自主就升起一股悲凉。自己已经尽量提防敌人的援军了,没想到还是跑得晚了一点。
他下意识望了望东北方,往那里再航行两小时,就是当年彼得大帝干掉瑞典舰队的汉科角。
但是自己还能带着属下,逃回那里吗?就算逃到了汉科角,想要缩回芬兰湾深处、缩到己方水雷阵的保护范围内,也还得再航行至少两个小时,一切已经太晚了。
只能打了!
希佩尔追得非常急,28.5节的过载极速,让他很快撵上了冯.埃森舰队末尾的一艘 “罗斯季斯拉夫号”。
这船开得实在太慢了,而且只装了4门 。
开炮频率跟“定远号/镇远号”一样慢,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时代的产物,3分钟才一炮。
希佩尔一边以极速追击,一边校射,空中还有充足的侦察机为他精确报点远近误差, “罗斯季斯拉夫号”船舷上时,这条船立刻就被炸了个大洞,航速也随之锐减。
这些船的装甲倒也有 ,是连哈维钢都还没诞生时代的产物。
等效折算成哈维钢,至少要打个七折。折算成克虏伯钢,还得再打九折。所以其实就只等效 。
首炮命中后短短5分钟,“罗斯季斯拉夫号”就被3艘战巡集火炸沉,全程没有取得任何反击战果。其主炮倒是累计发射了2轮炮弹、一共8枚,无一命中。
……
“太可怕了,就这样毫无反抗之力被虐杀。我要是露沙人,我要是指挥那两艘老式垃圾,这时候我肯定跑了。”
鲁路修躲在“德弗林格号”的司令塔里,通过望远镜目睹了这一切,自言自语地和希佩尔中将如是说。
中将身边的其他参谋、副官,以及这艘船的舰长,对此也已经见怪不怪。他们都知道,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鲁路修上校,和自家中将向来都是以朋友论交的,什么出格的话都能说。
“你不是也很有军人荣誉感的么?这种话不像是你说出来的。”希佩尔还轻松地回侃了一句。
“这和有没有荣誉感没关系,这已经是单方面毫无价值地送死了。你以为敌国的水兵会有多高的荣誉感?哪怕明知必死都打到底?”
鲁路修随口调侃,他倒也不是看透了什么,只是出于对前世看过历史的感慨。
一战时,多少最后崩盘的君主制国家,都是从水兵开始乱的。威廉皇帝嘲笑巡洋舰炮轰沙皇的时候,可曾想到他自己也会被基尔港的水兵点燃反抗之火。
水兵比陆军理智太多了,也知道意志力对海战结果影响不大。陆战可以有更大的唯意志论发挥空间,海战不可以。
然而,或许也是鲁路修命好吧。原本他只是追忆感慨历史,但他刚感慨着感慨着,对面的露沙舰队就出现了异动。
剩下那两艘垃圾无比的 ,后来鲁路修才知道对方叫“十二使徒号”,居然在眼看德舰逼近过来时,直接离开了战列线,单独折往东南方逃亡了。
看航向,估计是回不了汉科角或是赫尔辛基,应该是去南岸的爱沙尼亚塔林一带海岸。
而希佩尔的“德弗林格级”3舰原本也不是想追它,只是顺着露沙舰队的战列线从斜后方往前追。当时追的第一目标是它身后的“格奥尔基号”,要等“格奥尔基号”被击杀后,才轮得到“十二使徒号”。
但谁让这种“挨个枪毙”的战争形态、能够给人以高度确定性的预期呢。
“格奥尔基号”还没死,它在战友眼中已经是期货死人了。所以“十二使徒号”连忙预判了这一切,趁着敌人即将浪费时间杀它战友的时候,赶紧先跑。
等战友死了再跑就来不及了!
“十二使徒号”上,或许也发生过一些争执、一些内斗火并,毕竟船上有忠于沙皇的沙皇卫队,但已经没人知道了。
眼看着“十二使徒号”出列单逃,“德弗林格号”上的瞭望手立刻汇报了情况,舰长也请示希佩尔中将:“司令,请问要不要分兵追击那艘船?”
希佩尔一抬手:“没必要,别分散兵力影响到追杀敌人的无畏舰。那些小垃圾跑了就跑了好了,多少也让我们击杀无畏舰时少点分摊火力的干扰者。”
说罢,希佩尔流露出疑似疑惑又敬畏的眼神,向鲁路修诚恳地说道:“难道、刚才的事情,也在你预料之中?”
“不不不,我可不是神棍。我只是读史比较多,所以感慨一下、以古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