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把右舷的两座原本一直没用上的主炮塔露了出来,开始用右舷的4门火炮还击。这个操作着实看呆了双方——没想到“拿骚级”战列舰那失败的六角形主炮塔布局,那两座位于交战另一舷侧的闲置主炮塔,竟还有开火实战的那一天。
而在这个过程中,露沙人的“甘古特号”也被命中了更多炮弹,严重进水倾斜,几乎要失速了。
同时也因为倾斜,甘古特号的中部主炮塔在再次中弹时,终于没扛住敌舰的 ——
正常交战时,这么近的交战距离,敌舰的炮弹应该是打在主炮塔正面的 。但倾斜太剧烈了,最终炮弹以接近 ,自然就灌顶炸穿了。
失去了一半火力的“甘古特号”,也终于奄奄一息,和“莱茵兰号”不相伯仲。
……
“德玛尼亚人居然让‘莱茵兰号’侧过来冲滩坐沉了?这种招都能想得出来?!”
冯.埃森上将看到敌人如此作为,也是目瞪口呆。
但随即问题就被抛到了他这一边。
自己要不要也跟着掉头,然后追上去?
“甘古特号”现在这个情况,估计也是回不去了,要不让甘古特也冲滩坐沉,然后其他船赶紧拉开?这样也算是一换一,有了一个击沉战果,也可以向沙皇证明海军的荣誉了。
剩下的船,也都各有损伤,己方的伤势应该更重一点,因为己方前3艘都在盯着“莱茵兰”集火才打成现在这个样子,而敌人的前3艘军舰则是雨露均沾对付己方前3艘军舰。
所以己方的2、3号舰受伤肯定是比敌人的2、3号舰重一些,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要都是受伤但未沉,回去写战报的时候都能粉饰得回来的。到时候把自己写成小伤,把敌人写成大破,也能为海军正名了。
更关键的是,冯.埃森上将忍不住看了看手表,和对方鏖战拉扯,已经有一个半小时了。而且自己被敌人勾引着,从最初的战场往西南偏南方向追杀了 ,开回去还要一个小时。
鬼知道敌人的援军会不会赶过来?
眼看敌人转向,这是一个拉开距离的好机会。
思考再三后,冯.埃森果断下令:“我们也转向!全舰队除‘甘古特号’外,右满舵!从航向 !继续保持炮击!待敌我距离拉开到 !”
露沙各舰也开始转向,在逐步拉开的过程中,双方彼此也低效地交换了不少炮弹,又各自造成了一些不致命的伤损,但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转向。
……
“露沙人这是觉得换掉了一艘‘莱茵兰’,见好就收了?这是什么情况?”
赫尔曼少将意识到敌人也掉头了、但掉头后并没有追上来,反而是拉开距离时,赫尔曼少将很快就懵逼了好一会儿。
他毕竟不知道今天骗术的全局,他得到的命令只是全力一战。看到敌人居然想跑,他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追。
情急之下,他终于想到,立刻给正在增援途中的希佩尔中将发个电报,紧急请示一下。
这次来之前,他就得了希佩尔中将和舍尔中将的吩咐:此次作战,陆军的鲁路修.冯.里特尔.亨特上校,会随船在希佩尔中将的旗舰“德弗林格号”上,而且,会随舰携带大功率陆军电台和通讯班组。
而事实上,赫尔曼少将自己的“拿骚号”上,也有一个鲁路修上校借给他的陆军通讯班组,是鲁路修自己带来的,理论上隶属于德第6集团军,使用的也是德第6集团军刚更换的新密码。
当时赫尔曼少将不理解,战舰为什么要带陆军的通讯班组?难道是鲁路修上校觉得海军的密码不安全吗?
但最后鲁路修上校却是这么和他解释的:
“我没说海军的密码不安全,我只是觉得,万一特殊情况下,可以靠陆军电台隐藏舰队的行踪、避免交战前过早暴露位置呢?
如果在大海深处发报,不用说,任何监听者都能意识到这是一支舰队在发报。但这次作战的里加湾沿海地区,地形复杂,希乌马岛沿岸峡湾遍布、海陆交错。
如果你的舰队在靠近岛屿的时候,用陆军电台发报,就有可能骗过敌人监听者,让他们误以为是岸上的陆军在发报。而接收方如果当时也在近海航行,用陆军电台回电,也能暂时误导敌人,让增援的突然性加强到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