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我追杀的明明是轻巡,怎么变成了战列舰?
,下午3时。
在后方梅梅尔港的海军临时指挥所内,鲁路修帮着希佩尔中将和舍尔中将、把今晚的出击舰艇名单和部署细节捋顺的同时。
在里加湾南部某处海域,两国的巡洋舰队之间,已经拉开了惨烈的厮杀。
一切再精妙的计谋要想落实,一切再阴险的诱敌骗局要想实现,终究都需要真刀真枪的血战来配合——
就好比哪怕鲁路修有诸葛亮那样的智谋,也得再配个赵云那般武艺超群、又胆大心细的先锋,来帮他诈败诱敌。
如果负责诱敌的先锋武艺不精,胆色不够,或许计策还没执行到位,诱饵就先被敌人吃掉、然后全身而退了。
而此时此刻,扮演“诈败诱敌”角色的德将,正是这支轻巡分队的指挥官、弗里德里希.伯迪克海军少将。
这位弗里德里希.伯迪克,一直是希佩尔海军中将的得力臂助,原先负责帮希佩尔舰队指挥轻巡及以下的侦查分舰队,为主力提供护航。
在地球历史上,此公后来也在 “月光登陆行动”,帮助两栖登陆部队夺取了希乌马岛和萨雷马岛。
如今也算是机缘巧合、在鲁路修的蝴蝶效应下,这些登陆夺岛行动被提前了两年,而负责护航和后续骚扰的海军将领,依然是弗里德里希.伯迪克。
看着望远镜里越来越近的敌军装甲巡洋舰群,伯迪克少将当然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自己的任务只是拖延时间,拖到明天天亮之前、己方的战列舰通过已经悄悄扫除了水雷的伊尔别海峡航道、秘密进入里加湾。
等明天天亮后,敌人发现情况不对劲时,一切就已经晚了。
所以,现在绝对不能恋战,一切以拖时间捉迷藏为第一要义。
“敌人已经分兵两股来追杀我们了。其中一股算好了提前量,看准了我舰队目前要往西行驶,所以提前去西边堵住我们。另一股则是垂直于我军现在的航线、由北向南直插我们拦腰而来。”
伯迪克少将看着海图,结合刚才望远镜里亲眼看到的敌情,以及此前的空中侦查情报,很快就描绘出了敌人的意图。
敌人是从北而来的,刚才下午的最初两个小时,伯迪克少将都选择往南逃,以尽量拖时间拉开距离。
但里加湾总共就不到 ,再往南就进入南岸的敌陆军岸炮射程了。
所以最终,还是要往东逃或者往西逃。
伯迪克此前选择了假装往西逃,也被敌人的航拍发现了,所以敌人兵分两路,一路已经直接走斜线往西插到他前头了。(如下图)
现在,伯迪克必须做个决策,是继续埋头向西硬冲,还是回头。
“司令!我们还是掉头吧!既然知道西边有另外一股敌人提前迎头拦截了!”他手下的副官和参谋们,纷纷劝谏道。
但伯迪克却是脸色铁青而坚毅,没有贸然做出决定。
“不急!假装不知道前面有人迎头拦截,再溜着我们北边的那股敌舰队耍耍,把他们吸引到离我们更近、也与他们的友军更抱团,我们才好突然掉头!
否则,如今在我们北边的那支敌人,也只要稍稍往东转向,依然可以走斜线斜插过去、拦在我们左前方,这样要不了一两次,他们就会追上了。”
伯迪克的指令不容质疑,属下们也就没有再多话,一丝不苟地执行了。
德玛尼亚军人无条件服从命令的传统,在这种危险时刻发挥了关键作用。
半个小时后,双方越逼越近,西边的海平线上,也终于露出了巴西列夫中将的“钳形包抄”的另一支“铁钳”。
2艘“留里克级”装甲巡洋舰和若干轻型战舰,正堵在伯迪克少将的正前方。
伯迪克立刻一声令下:“右满舵!所有战舰往右舷 ,随后转85!”
这个命令只是给伯迪克本人的座舰“雷根斯堡号”轻巡洋舰的,其他各舰还要看“雷根斯堡号”的信号,依次跟着执行。
“雷根斯堡号”司令室里有几个军官听到命令后,虽然也传达和执行了,但仍有疑惑,忍不住问伯迪克少将:
“将军!敌人在我们正前方和右舷,我们为什么不往左舷 ,掉头的过程中不是反而会离敌舰越来越近么?”
伯迪克:“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各舰最接近敌舰时,按最慢速大航程模式,发射各巡洋舰左舷的鱼雷,鱼雷艇部队不必轻举妄动,保存好鱼雷以备后续伺机使用!”
众军官这才恍然,很多人略一咂摸,也承认这个招数虽然行险,但确实可以出其不意。
不求鱼雷真能建功,但绝对能让敌人吓出一身冷汗,追击效率也会大大降低。
……
“敌人掉头了?这是终于发现我们埋伏在西边的拦截部队了么?可惜已经晚了!他们不可能跑掉了!航向 !”
“留里克号”装甲巡洋舰里,露沙一方的司令官巴西列夫中将,在看到伯迪克少将掉头的时候,就意识到对方发现伏兵了。
但巴西列夫完全不担心,到了这时候才发现伏兵,已经晚了!
他的舰队也立刻转向,原本拦头的西侧分舰队,现在变成了追尾。而原本拦腰的北侧分舰队,现在却转入和敌人并行、封堵敌人往北突围的道路。
一切都像巴西列夫中将意淫的那般有序、美好。但这种美好也仅仅只持续了 。
“留里克号”探路的一艘露沙驱逐舰上,就传来了惊骇的呼叫声:“鱼雷!右舷发现敌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