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尔这才恍然大悟,之前这些天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晋升仪式结束后,凯特尔和勒布中校对鲁路修这个领路人的感激,也愈发溢于言表。
毕竟他俩在加入这个作战体系后,还是第一次升官。
鲁路修却毫不居功,还是云淡风轻地向二人道喜:“说来真是惭愧,我还是中尉的时候,二位就是少校了,当初大家有什么事都是商量着来。
结果我们步兵的弟兄们升官那么快,倒是耽误了你们。好在如今大家又一样了、都是中校了,以后战事方面有什么想法,还是商量着来……”
“不不不!鲁路修中校,我们全都听您的!我们只不过打炮打得准一点,要说战略眼光,那是万万不如您。只有在您的指点下,我们才能发挥所长!”
凯特尔和勒布立刻拒绝了鲁路修的好意,表示这不是军衔的问题,哪怕现在军衔又追平了,他们还是要听鲁路修的号令。
这些日子下来,他们的炮兵部队靠着完美配合突击营,已经得到了太多的战果,如今甚至击沉了敌人的战列舰。
有这样战神一般的引路人,怎么能不抱大腿呢?
表完忠心之后,凯特尔中校还有些不甘心地低声说:“话说,昨晚击沉那艘巡洋舰,不是按您的安排实施的么?开炮的功劳算在我们头上,指挥统筹的功劳该算在您头上才对,怎么最后让博克中校又升了一级呢……”
鲁路修对此倒是不在意,还非常大度地提醒了一句,让凯特尔和勒布不要搞内部矛盾:
“这也很正常,所谓的‘统筹指挥’,也只是几句随口点拨罢了,这种无形的贡献是说不清楚的,算在谁头上都行。我和博克中校,分别是这两座要塞炮台的最高指挥官,就当是排队分果咯。
这次算他的,下次说不定算我头上了。他舅舅是总参谋长,让他先算好了,公爵心里有数的。”
两位炮兵中校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鲁路修就随口举了个例子:
“你们就这么想好了:这次打死了个国王,算他头上,下次我们部队要是能打死或抓到弗伦奇元帅,是不是就该算我头上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打死国王还招人恨,打死元帅那就是骑士精神、天经地义了。你们真为我不平,到时候别放跑了弗伦奇就好。”
凯特尔和勒布闻言也不由笑了,半开玩笑道:“没问题!下次只要弗伦奇元帅敢坐船走、从敦刻尔克炮台的射程内过,咱绝对留下他!”
……
凯特尔和勒布已然对鲁路修彻底心服口服,鲁路修便趁热打铁,又跟他们磋商了一会儿战事推演、聊了聊敌人下一步可能用的进攻手段,尽量把功课做足。
聊到晚上8点,鲁路修怕后半夜或明天会有大战,就先休息了。
同时,他也懒得回罗南炮台,就在马洛莱班炮台这儿睡了,因为他知道敌人会先进攻这里,罗南炮台的位置更靠后,敌人肯定会一层层拔除进去。
不知睡了多久,鲁路修迷迷糊糊之际,突然被巨大的炮声震醒。
他刚起身,就看到凯特尔已经先起来了,还递给自己一块毛巾,一边心有余悸地问:
“从没听过敌人的炮弹有这么大动静!比我们的 ‘伊丽莎白女王级’的 !”
鲁路修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又等了一会儿,听到第二轮炮响,他的神色才愈发凝重了些,默默点了点头:
“估计就是女王级的 ?”
“只能看见炮口焰,但不知道敌舰前后主炮塔之间的尺寸,无法精确测距!”测距室里的士兵嘶吼着回答。
没有测距结果,那怎么还击?
就在鲁路修思索的时候,好在直接负责指挥马洛莱班炮台的勒布中校非常果断,下令仅剩的两座 、全速朝北边开火:
“不用测距了、瞄准左右就行,直接瞄敌炮口焰方向,按最大仰角、最大射程开火!”
几分钟的忙乱后,马洛莱班炮台的 ,4枚 ,重重落在了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