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我还年轻,有时候或许比较狂妄——也可能是之前遇到的对手太弱,才导致我这样吧。
谁让之前奥斯坦德战役的时候,我一封电报,就挑唆得比利金人最后的3个师爆发了内讧呢。
维克托少将等两个师,就因为我的那封电报,带兵杀了死忠于国王的比1师师长贝格汉姆中将,最后以礼来降。”
此言一出,巴登大公终于瞪大了眼睛,原本紧皱的面部皮肤,也彻底舒展开来,光看脸似乎整个人都年轻了二十岁。
战绩真实可查!这比什么言巧语都管用!
“你……之前比利金陆军最后的3个师被围在奥斯坦德,结果他们没等到布国海军接应他们撤退,就直接兵变投降了帝国——那个事情也是你的手笔?”
鲁路修:“不信?那您回到法兰克福后,可以给鲁普雷希特公爵打电话。”
巴登大公和鲁普雷希特公爵,都是南德四邦中某一个邦的话事人,两人平时就很熟,鲁路修报出公爵的名号作证,巴登大公当然不会质疑。
“嘶……”巴登大公终于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他是帝国战俘事务部部长,当初3个师的比利金陆军以礼来降的事件本身,他是亲自经办过的。只是不了解前置的计谋内幕,当时他还以为对方就是弹尽粮绝才投的。
“没想到,鲁路修少校还有这样的能耐,能具体说说当初你是怎么劝降维克托少将等人倒戈的么?”巴登大公已经彻底换上了虚心请教的姿态。
鲁路修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把前因后果又说了一遍。还提到他当时用的“陈余阴章邯”、“是故君子恶居下流”等攻心兵法,都是从《史记》、《论语》里学来、然后本土化改改措辞。显得自己博览群书,学贯全球。
巴登大公这才彻底信服,怔怔良久后长叹一声:“人才难得啊。难怪你一个下士,3个月就被鲁普雷希特公爵提拔到少校。你要是跟我干,我就介绍你进陆军宣传部。”
鲁路修:“我另有职责在身,不过殿下将来如果有战俘事宜要商量,随时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都是为了帝国出力嘛。”
一边说着,鲁路修就递了一张名片过去。
巴登大公认真地接过,表示等战役打完,如果真有大群的布军战俘要设法利用,到时候就来请教他。
因为太过入神,巴登大公甚至都没注意到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都过了十二点了。
而且因为精力不济、听觉渐渐没那么敏锐了,巴登大公聊的时候整个人都忍不住几次往前坐,以便更靠近一些。
终于聊完攻心战俘、瓦解敌军人心的议题后,巴登大公还有些意犹未尽,就又随口问起鲁路修刚才提及的“这次回去法兰克福、打算找法本化学筹措一个新的项目,是关于新式伤药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