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可能是:一方面,將这个情报高价卖给特高课,引导他们去抓捕『旅雁』,自己则躲在绝对安全的地方遥控指挥,既能向日本人表功,又能最大程度隱藏自己。”
“另一方面,我觉得他可能会试图核实情报的真偽,昨天日本人的行动出现紕漏,他肯定会怀疑自己是否暴露。”
“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我想,我们很难在沪市看见他。”
“所以我们准备的『诱饵』必须足够逼真。”
张建良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
林学礼沉声道:“我会通过一条他曾经使用过、但自以为只有他知道的紧急联络通道,城隍庙的死信箱,將这份指令留给他。”
“同时,我会安排一场『意外』:让我们的同志偽装成交通员,在鰱可能去核实的地点附近,进行一场看似紧急且隱蔽的『接头彩排』,故意让他不小心看见,加深其信任。”
“双线操作。”林学礼眼中寒光一闪,“一旦他咬鉤,並向特高课传递情报,我会在纺织厂为特高课准备一场『盛宴』,另一方面,锄奸队將直扑他的藏身地,执行最终判决。”
张建良眉头微微挑起:“你想用情报做饵,对付特高课?”
林学礼微笑道:“如果鰱爭气一点,能够把特高课的高层拉过来,我想这份大礼一定会让他们永生难忘。”
沪市。特高课总部,南田洋子办公室。
南田洋子看著手里的审讯报告,眼中的狂热愈演愈烈。
她对“雪莲”和“钟原”的审讯陷入了僵局,严刑拷打並未能撬开他们的嘴。
这种挫败感让她变得更加偏执和疯狂。
一份关於“钟原”身体状况恶化、可能熬不过刑讯的报告放在她桌上。
她非但没有担忧,反而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南田迅速收起报告道:“进来。”
“嘎吱”一声,大门被用力推开,松井横二一脸怒意的走进办公室。
“南田课长,我觉得你的审讯方式太过残忍,”
“你知不知道山下君已经向藤田大佐提交了报告,”:
“那个姓钟的熬不了多少时间,你再这样一味蛮干,他的口供还没问出来,我们就要为他收尸了,”
“松井君,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南田的语气带著一丝淡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