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沪市同志儘快列出嫌疑人名单,並且按照计划向嫌疑人分別输入不同指令..”
张建良压低声音,“例如,告诉a,入口是『天台水箱后侧的暗门』,告诉b,是『四楼走廊尽头杂物间的夹墙』;告诉c,重启信號是『窗口连续三次快速遮光』,而告诉d,则是『凌晨一点准时听到发报声』…等等。”
“只要特高课的人出现在哪个具体地点,或者重点布控哪个时间段、针对哪种信號,叛徒是谁就清楚了!”
“这个计划由你来负责安排最可靠的观察点,全方位监视目標建筑。”
“记住,千万不要参与任何行动,你的任务只记录特高课便衣的精確布控位置以及行动时间和关注焦点。一旦锁定,立刻匯报。”
林学礼重重的点了点头:“明白,我会按照您的计划进行布置,有结果儘快匯报给您。”
说完,林学礼站起身子,张建良將他送到门口叮嘱道:“林先生,记住按时服药,有什么不舒服马上来找我,我再给您调一下药量.”
林学礼顺势答道:“谢谢张医生,我先告辞.”
“您慢走”
话音落下,林学礼夹著公文包一路走远,张建良站在门口看著对方远去的背影,眉宇间恍惚有一丝忧色一闪即逝…
沪市,大西路 。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
影佐禎昭背对著门口,站在窗前,望著外面阴沉的天空。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办公桌后,这个姿態本身就意味著他此时的心情极度不悦。
办公室內还站著金陵特务委员会沪市办事处的处长左鸣泉,他低著头,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大气不敢出。
影佐禎昭猛地转身,將手中的一份文件被狠狠摔在左鸣泉面前的桌子上!
“谁给你们的权力?!谁允许你们將消息直接透露给特高课的?!”
左鸣泉身体一颤,连忙辩解:“影佐阁下,您请息怒!是…是调查组的松井横二课长一再逼问,態度强硬…”
“他说这是涉及红党电台的大案,特高课有权知情…我们只是想共享情报,加快破案进度…”